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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感,便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藍憶櫟拱手道,“在下藍憶櫟。”
趙太醫覺得這名字耳熟,就是想不起來在哪聽過,時葵杉小小聲地提醒,“我師父,還有個名字,叫公子離櫟。”
趙太醫一拍腦袋,恍然大悟道,“我說怎麼這麼耳熟,原來是那鼎鼎有名的公子離櫟,最近江湖上少見你走動了,我這越老記性越差,都快想不起來了。”
藍憶櫟只是溫和地笑,趙太醫喜不自勝地拉了藍憶櫟,要他馬上隨自己回宮,直說這下太后娘娘有救了。
眼見那三人遠去,府尹驚出一身冷汗,公子離櫟的名號,他又何嘗沒聽過,少年英雄,醫術出神入化,多少人盼著他去給他們治病,而自己方才這態度,若是讓他進宮對王說了他的不是,自己可就大難臨頭了。
回到自己待了兩個月的燕國皇宮,時葵杉心中百感交集,當初為了自己和孃的周全,乘夜離去,走得倉皇,如今,再回來時,蘇來儀已死,她現在,是時葵杉,只為那一人回來。
還未來得及在太醫院的客房下榻,苻堅聽聞毒王的徒弟入宮來替太后看病,忙宣他覲見。藍憶櫟欲帶葵杉一起去,她卻果斷地拒絕了。藍憶櫟明白她心中的彆扭,也不勉強她,自己隨傳旨的太監去了。
他一去,她閒著無聊,仗著現在沒人認得出自己,便出了太醫院,依著記憶,在宮中走著。年年歲歲花相似,歲歲年年人不同。這宮中,風貌,變化並不大,只是,那些人兒,她卻模糊了面孔。
走著走著,突然看到了一座精緻的樓閣,紅漆花雕,琉璃瓦,小軒窗,她記得以前宮中並沒有這座樓的。再往近一看,上面的牌匾寫著龍飛鳳舞的幾個大字,“來儀宮”,她識得,這是苻堅的筆跡,苻堅雖然外貌平凡,一手字,卻是相當漂亮,頗具帝王將相的風度。
她的眸,驀然就溼了,想起當初她認祖歸宗時,苻堅說要送一座宮殿給她。若是當初,沒有王后陷害孃的事情發生,他若不強迫自己同孃親分開,今時今日,又是怎樣一番光景呢。
她在宮前的臺階上坐下來,殘陽正好,夏蟲在腳下鳴叫,遠遠的天邊,一顆晶瑩剔透得如淚珠般的星子升了起來,葵杉眺望著蝴蝶和蜻蜓從自己面前飛遠,久了,腿有些酸,便準備起身離去,忽然聽見有腳步聲過來,她心一緊,閃入臺階旁的大樹後。
苻堅本是經過這裡,身後跟著藍憶櫟和宮女太監侍衛們,要去苻太后那裡,看見這來儀宮,驀地停住了腳步,想起那個圓臉甜笑,性子時而倔強固執,時而從容溫和的女兒,深深地嘆息了聲,當初,也許是他做錯了吧,到最後,失去了最愛自己的女子,也失去了最愛的女兒。
藍憶櫟跟著看了眼來儀宮,眸光不經意地掃過樹後,眼裡熠熠生輝,出聲道,“王,時候不早了,讓小的先去替太后診治吧,太后娘娘早日好起來,小的也能早點為你分憂解愁。”
葵杉在樹後聽得一身惡寒,平日裡對自己囂張跋扈,不由得暗暗呸了聲。
苻堅點頭,這公子離櫟,甚寬他的心,只要他能治好太后,他一定重賞他,封大官給他。
待得他們走遠,來儀從樹後出來,怔怔地望著他們的背影,隔著薄暮的昏暗,她卻清晰地看見,苻堅眼中的後悔,看見他的消瘦,但這又能怎麼樣呢?娘已經去了,再也回不來了,她不恨苻堅,卻再也沒法接受他。
夜深了,藍憶櫟才回來,葵杉忙迎上去不迭聲地問情況怎樣,他笑笑,拍拍她的小腦袋,讓她放心,太后娘娘只是血壓升高,感了點風寒,又心中鬱結,老人家,無非就是身體的器官不堪重負了,有點病是難免的。那些太醫,卻當做不治之症來看待,完全走錯了方向,難怪一直治不好。
葵杉聞言,啼笑皆非,一群全國醫術最好的太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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