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頁(第2/3 頁)

問。可是我不是傻子，為什麼生完蘭兒我很難受孕，為什麼去年神智會變得不清醒，你以為我是真瘋了才會到處宣揚我生過兒子嗎？我只是想看看是否有人因此就要取我性命！&rdo;

&ldo;隋嵐馨！&rdo;白崇禮突然低聲呵斥道。

&ldo;你都知道對不對？&rdo;隋氏深吸口氣，泣不成聲，說：&ldo;你口口聲聲說護我為了我好，可是最後若不是蘭姐兒來得及時，我未必能再見你一面。我們這一家三口眼看著就散了啊崇禮……&rdo;

白崇禮眼眶漲疼，他探過身輕輕摟住了妻子顫抖的肩膀，說：&ldo;我也是從未有過的慌亂，聽聞你和蘭姐兒都病倒在床，從未有過的恐懼蔓延全身。或許那一刻起，我才深知你們對我的意義。&rdo;

&ldo;既然如此，你為何不能開誠布公的告訴我。這件事情老太太知道嗎？&rdo;隋氏直言道。

白崇禮咬住下唇，眉頭緊皺的搖了搖頭。

果然……白家小六房根本不是老太太做主。

他們都被蒙在鼓裡，他們全被眼前這位最令他們敬重的好兒子好丈夫騙了……

&ldo;嵐馨，我真的很在乎你和蘭姐兒。&rdo;白崇禮眼角處落下清淚，浸濕了他的髮鬢。

&ldo;我知道啊，所以我才明知道有人給我下藥，都不曾質疑過半分。你不說，定是有你的苦衷，可是現在你我成親十五年了，是不是該塵埃落定？你心裡藏著事情不難受嗎？夫妻之間原本不該是凡事一起承擔嗎？&rdo;隋氏嗓音很低，細如蚊聲，卻鏗鏘有力。

白崇禮猶豫再三，整個人彷彿突然老了許多，輕聲道：&ldo;我並非有意瞞你，而是怕你知道太多，反而會傷及性命。這話說來很長，你若願意聽，那麼這漫漫長夜，咱倆就促膝長談？&rdo;

隋氏怔了片刻，用力的點了點頭。她情緒松下來，拉扯著白崇禮的束帶，說：&ldo;上床吧，旁邊本就有床被褥。&rdo;

白崇禮輕輕的拍了拍她的手，說：&ldo;等下，我去準備點熱水，你臉頰都哭花了，我給你擦擦臉。&rdo;

隋氏心中一暖，有些愧疚道：&ldo;我方才是不是逼的太急了。&rdo;

白崇禮搖搖頭，嘆氣道：&ldo;你說的不錯，有些事情早晚都會真相大白。與其如此，不如告訴你的那個人是我。況且現在家裡又多了兩個孩子……你總是要為他們多想一下。&rdo;

&ldo;崇禮……&rdo;

&ldo;等我。&rdo;白崇禮眯著眼睛笑了，雙鬢處新生出的白髮映襯在燭光深處，特別刺眼。隋氏想起了白若蘭的那個夢，說她死了，白崇禮便出家，沒有再娶。若這是真的，她是不是該欣慰呢，這男人比自己想像的要更愛她吧。

傻瓜……

隋氏揚起下巴，深深閉了下眼睛。

她其實也有私心，以前不問是因為不夠自信，怕關鍵時刻白崇禮會放棄她。她甚至一度懷疑白崇禮明知道有人害她卻依然選擇逃避，無視，所以才曾生出尋死的心意。

既然如此，就讓她再娶，好歹對得起白家老太君。可是當下形勢巨變，兩個兒子是她最大的依仗，她不願意錯失時機，所以逼丈夫同他坦誠一切。

白若蘭骨子裡有些像是隋氏，表面溫柔可愛，卻在一些問題上不願意妥協。

隋氏盤算著稍後如何同白崇禮攤牌，他已經端著臉盆進了屋，說：&ldo;洗把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