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增添上幾分色彩。
北宮決宸站在房中四下環顧著,然後對著身後坐在矮塌上的白衣男子調侃道:“沒想到幾年不見;你的世界裡依然只有黑與白。”白衣男子神色淡然的看著那襲墨綠色的背影;平靜道:“這個世界,除了白便是黑。”
北宮決宸哼笑一聲;走至男人對面坐下;“你倒還是那麼黑白分明。”白衣男子翻過青花瓷的杯盞,為北宮綺意斟了杯熱茶;“聽說你要結婚了?”
細白修長的手握在瓷白的茶杯上;北宮決宸低笑道:“沒想到連你也知道了。”白衣男子依舊神情淡淡;他抿了抿薄薄的嘴唇;頷首道:“北宮莊主大婚,江湖上還有誰不知道。”
北宮決宸喝著茶,不鹹不淡的笑了笑,白衣男子半垂著眼簾,低聲道:“為何突然要結婚?”男人並未回答,只悠閒的品著茶,白衣男子靜靜的坐著,也不催促,直到小半盞茶喝下,北宮決宸才不緊不慢道:“我現下都二十四了,也到了結婚的年紀了。”
白衣男子微微皺了皺眉,他看著北宮決宸似是回憶道:“記得當年我第一次見你,你不過是個十歲大的孩子。”男人哈哈大笑起來,“你也不過比我大那麼幾歲而已。”當年他去霜山歷練時,符止便同他一起,當年的少年與現在一樣不喜言笑,見到誰都一副生人勿近的表情,不過近五年的陪伴,北宮決宸已然摸清了他的性子。
符止的確是天生冷情,就連出聲時都只扳著臉低低哭了那麼兩聲,便在沒有任何聲音,所以他的父母乾脆將他送到霜山老人手中。
於是符止便成了霜山老人的徒弟,這一屆北宮氏一脈名義上的師傅。
“不說我了,說說你吧。”北宮決宸放下茶盞,頗感興趣的問道:“你怎麼忽然下山了。”符止默默的眨著眼,淡然道:“武林眾人都知道你們北宮家的每一代都要去霜山,還以為那裡有什麼武功秘籍,我不堪被擾,便下山來了。”
修長的手指輕擊著桌面,北宮決宸似笑非笑道:“可惜上面並沒有什麼武功秘籍,只有厚厚一打的醫術。”符止看著對面神色張揚的男人,極其細微的勾了下唇角。
兩人又聊了一會,北宮決宸看了看天色,站起身剛要說話,便聽道符止清冷的說道“天色不早了,吃過晚飯再走吧。”想了想現下應當在等著自己吃飯的少年,北宮決宸笑著搖了搖頭。
暗黃色梨花木大桌上鋪著淡金色的織錦桌布,上面擺放著盤盤做工精緻的膳餚,飯香撲鼻而來,北宮綺意獨自一人坐在桌前,廳內的侍女紛紛低著頭不發一語,他向外看了眼逐漸暗下來的天色,輕皺起斜長的眉。
“莊主去哪了?”北宮綺意垂眸低聲問道,他身後的侍女低著頭互相看了一眼,其中一位穿著淡紫色紗裙的美貌侍女抿了抿唇,小聲回道:“奴婢,奴婢們不知道莊主去哪兒了?”
北宮綺意雙眉皺的越發厲害,他端起已然有些涼意的茶小小的喝了一口,“那你們有誰知道,莊主是什麼時候離開莊子的?”侍女們紛紛低頭不語,少年冷哼一聲,猛然將手中的茶杯摔倒地上。
北宮綺意站起來轉過身,容色豔麗的臉上面無表情,他看著低著頭瑟縮著的侍女,冷聲道:“你們是莊主的侍女,卻連他什麼時候出去的都不知道,既然這樣,莊裡養你們這一群沒有用的人有何用?”
廳中的侍女紛紛跪了一地,卻大氣都不敢喘一聲,少年雖然年幼,但散發出來的氣勢卻並不比莊主遜色多少。
北宮綺意神情冷漠的看著她們,內心的煩躁之感卻一點都沒有消散,自他跟息默下午回莊時,北宮決宸就不在莊內,男人素日極少出莊,出去也不過半日便回來,可如今,天已經大黑,卻依舊沒有見到男人的身影。
隨著時間的流逝,北宮綺意的耐心也被漸漸耗空,心底的暴躁讓他忍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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