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脫。
“三月?”
“未免也太久了?”
“從不曾聽過什麼需要三個月的說法,這小崽子莫不是要誆我們?”
秦鷹秦度等人都面色微變,各自對視一眼,秦鷹說道:“不管怎麼說,你先跟我去一趟再說。”
秦先羽淡淡道:“小侄雖然吃得不多,但是失了藥堂及先父的積蓄,只得每日採藥度日,著實是沒有半點空閒。我這就要上山採藥,只怕沒有空閒跟表叔走上一趟。”
似有意無意,秦先羽把“表”字說得較重了些,似在提醒對方,兩家其實並沒有那般親近。
秦鷹並沒有聽出話中深意,只是不耐道:“別廢什麼話了,快跟我走。”
“我若不採藥,就該餓死了。”秦先羽平淡道:“先父願意救助幾位遠方表親,但我想來,幾位想必還是不願意給我一口飯吃的,若不自力更生,怎得過活?”
福伯這個在秦家數十年的老僕,聽聞自家少爺生活如此困苦,幾乎七竅噴火,恨不得生生咬死這群無恥之徒。
秦鷹等人總算聽出幾分意思,見秦先羽不願一同前去,就想上前,直接將他拉走。
福伯見狀,忙上前喝道:“你們想做什麼?”
秦度踏上前去,伸手去推福伯,便想把這礙事的老傢伙推倒。
正在這時,一隻手掌從側旁伸來,握住了秦度的手腕。
隨後,輕聲一響。
啪的一聲。
秦度慘叫出聲。
眾人臉色蒼白。
秦先羽輕輕折斷了秦度的腕骨。
以他如今的真氣修為,雖然皮肉並未鍛鍊得如何健壯,但真氣有成,氣力早已是大得驚人。
“你敢傷人?”
“你竟敢傷人?”
眾人驚怒交加。
見到眾人驚訝之餘,似乎還想一擁而上。秦先羽微微一笑,他取出了門旁的柴刀,隨手一揮。
門邊石階下的一塊岩石,一分為二。
柴刀亦為之崩斷。
但所有人都住口不語。
在這一刻,只怕誰都清楚,這個少年道士,有著一身非凡武藝。
“不就是等三個月嘛?何必呢?”
秦先羽輕聲嘆道:“秦家藥堂在你們手裡都快三年,我不也忍下了嗎?”
門外這群人都聽出了他的意思。
這個少年有一身武藝,若不是忍下了,以他的武藝,幾乎能把這群人逐一打個遍,甚至殺人之後,遠走他鄉,也未必不能。
只因為他忍下了。
秦鷹有些畏懼,咬著牙,終是說道:“好,三個月後,我們再來找你。”
說罷,他匆匆離去。
其餘人扶著秦度,也一併離去了。
福伯看著少爺,道:“少爺,你為何答應他們?應該把秦家藥堂索要回來才是的。三個月後,少爺真的要依他們所說,把秦家藥堂解禁之後,送到他們手裡嗎?”
“光天化日之下,又不能直接宰了他們。”秦先羽笑著說道:“打發他們走了就是,今後的事情,今後再說罷。”
“至於三月後……我大約已在京城。”
“待我從京城回來,該是我的,還是我的。”
聽著少爺自言自語,不知怎地,福伯忽然想起一句話。
軟刀子殺人,不見血。
少爺這分明是要吊著這群傢伙的胃口,讓他們空等三月,然後才發現,一切都是空的。
比起要把這群臉皮厚實的傢伙怒罵一遍,如此讓他們希望變為絕望,也許更好一些。
三個月後,他們這幾年來積蓄的少許銀兩,估計就因生計而花費一空,而今後,藥堂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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