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高塔(第1/5 頁)
【我感覺有點在硬圓,借用了ggad圈內神文通訊集的部分設定:比如格林德沃在紐蒙迦德的時候終於忍不住寂寞(bhi)終於開始自責,或者說孤獨,向阿不思寫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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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通往生活的道路上,我已經死了一百次。靠著緩慢的隆隆鼓聲,靠著垂死的城市閃耀的光芒,我已經來到了這個黑暗的地方。這是一次真正的旅程,最好的旅程。現在準備好吧,我的靈魂,準備開始去追尋。我要去探索的那些海洋,將比盤旋著信天翁的海洋更加陌生奇妙。
月光隨著既定的軌跡緩緩移動,高懸於漆黑的夜幕之中。此刻正是萬籟俱寂、萬物沉睡的深夜,冰霜般寒冷的月光從牆磚的縫隙中照進地面,在黑暗裡映亮一條銀色光帶。在古老的傳說中,月光會讓人發狂,成為田野中孤獨的遊魂在黑暗中游蕩。
那光帶隨著時間的移動來到了那狹窄床鋪、單薄毛毯、骷髏似的身體上,月光也照亮了他的夢——破損、無序、斷斷續續。紐蒙迦德的時間早已在多年前被按下了暫停鍵,而外面的歲月則是宛如海面上的泡沫浪花,希臘人曾經將他們和奔騰的駿馬聯想,奔騰翻湧、川流不息。
於是他睜開了眼。
高塔下的守衛發出了幾聲咳嗽,預示著此刻的城堡不止他一人。而老人只是沉默地與狹縫中的月亮對視,好像是兩隻眼睛此刻憑藉眼神交流。
預示。
就像還是孩童的格林德沃第一次預見的那樣,夢中的戰火燃燒,世界被扔進了蓄勢待發的火山口,睡眼惺忪的保姆把他抱回床上輕唱起搖籃曲。他是特殊的,這點毋庸置疑,身負天命和拯救的職責。
樓底下傳來聲音,聽起來像是有人拾級而上,緩緩走到這位城堡曾經的主人,一己之力攪動世間的男人面前。聽腳步聲,想必是一位性格沉穩但此刻心境正處於狂風暴雨的來客,格林德沃見識過不少這種抱著滿腹心事的人:痛失愛子的老婦人,失去戰友親人的殘疾士兵,對他深惡痛絕的人。
最開始,看守們對他很粗暴,巡視的時候檢查他的數字占卜報告。當然,不是咒語,而是拳頭,後來人們就很少對他那麼幹了,畢竟沒人說的過他。而格林德沃還有一種天賦,即便是被貶落塵泥也會對摺磨他的人們大笑。
在意識到他們沒法對格林德沃目空一切的自負造成任何有效果的破壞後,取而代之的是冷漠和無視。格林德沃把經常搶走他食物的老鼠扭斷脖子掛在一邊,單純的一種恐嚇——對它的同類。老鼠屍體腐爛的氣息讓看守差點以為這個老頭真的瘋了。
再之後,人們更多會去談論新人,一向平靜的英倫三島出現了一個新的黑巫師。也就是在那時,一次心血來潮,格林德沃用貓頭鷹向霍格沃茲寄去了二人決鬥七年後的第一封信件。
他故意在信件裡提起二人的過去,那個夏日。他,一個餘生都要被鎖在監牢中,沒有魔杖,只能靠著自己記憶撫慰餘生的男人。結果偏偏和這個世紀最偉大的巫師,大不列顛的天才,阿不思·鄧布利多,兩個人曾經在河堤上親吻彼此的臉龐。他們拿過老魔杖的手愛撫過對方的每一寸肌膚,髮絲纏繞在手指上,情意綿綿。
於是阿不思的信件終於來了——格林德沃並不想用這個詞去形容,他願將其稱為歐洲魔法聯盟對他們的忌憚,總而言之,在監獄的日子似乎並沒有他想象中的那麼無聊。
除了阿不思·鄧布利多本人就是個懦弱的、空有才華的、沒有勇氣的、除了那張臉、才華和心靈一無是處的巫師,這個事實在蓋勒特·格林德沃的內心逐漸被強化。蓋勒特那麼想著,然後在後面補上一個字尾:還是個和他曾經相愛過的,然後背叛了他的阿不思·鄧布利多。
而現在,終於,預知的夢境為他揭示了未來的一角:這個背叛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