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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怎麼發落我啊?
大概是聽見我的口氣不對勁了,田主任略顯尷尬地看了看村長,村長趕緊跟我解釋說,哎呀小兄弟,你想到哪裡去了,這田德平和我是姻親,他的老婆就是我堂妹,不是你想的那樣,咱們村都敬你和你師父樂於助人,怎麼還扯到發落你上邊去了。
我滿眼懷疑地在村長和田主任兩人身上掃視著,心裡也開始有點不明白,如果說是來抓人吧,怎麼也得多帶幾個幫手才是呀,而且早不抓晚不抓,偏偏趁著這新年閤家宴來抓,這不是存心讓咱們村的村長難堪嗎?田主任這時趕緊對我說,對對對,司徒小師傅,你千萬別誤會,我雖然是公社主任,但我不是帶頭的那個人,上邊還有社長呢,這社長啊,那都不是咱們村的人!
農村公社制度下,社長的級別比村長要大不少,往往是屬於地方的公社統一從內部指派的,簡單講就是派了個人到村裡來做官的意思。田德平接著說,在來之前,你的事情我也都瞭解過,且不說你在我親家村裡做的好事,你之前是為什麼躲到鄉下來,我也是略有耳聞,不過你放心,咱們農村不像城裡,動不動就會抓人,我們只管做好村裡的生產就行了。
我眼睛望著他胸前的領袖徽章,還是有些不信。他看我的眼神大概是猜到了,於是說,這徽章啊,的確沒辦法,公社裡要求的,而且最近來了一些宣傳人員,所以村裡凡是有行政級別的人,都要響應國家,這個小東西嘛,就當是表態了吧。
說完他伸手用手指撥弄了一下那個徽章,一臉尷尬的笑著。也許他滿心以為今天這次會面會出現一個相見恨晚惺惺相惜的場面,卻在我一番冷言冷語後,突然不知道接下來該說什麼了。
當下我看他也的確沒有敵意,加上村長也在擔保,我雖然跟村長不熟,但是全村人都服他說明這人還是非常能幹的。於是我問道,那你今天來,就是為了認識下我嗎?田德平有點不好意思地撓撓頭說,認識是最主要的,不過我還有一個難言的請求,還希望司徒小師傅,能夠搭把手,指點指點我。
你妹的啊,搭把手幫你忙才是主要的吧?繞那麼大彎子幹嘛。
我心裡暗暗想到,這種得罪人的話當然不會說出口,不過我想我還是忍不住默默地翻了幾個白眼。於是我問他說,那你就不妨直言吧,看看我能幫上你什麼,如果是能力範圍之內,這都是份內的事,而且我師父眼下也在村子裡,如果我搞不定,還有我師父呢。
我這句話其實有兩個意思,一來是讓他別擔心,有我師父在,基本上就沒什麼是搞不定的。二來是告訴他,我師父也在哦,你可別打主意要欺負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田德平拍著手說太好了,這樣一來,我家丫頭就有救了!
當一個人說另一個人&ldo;有救了&rdo;的時候,那想必是這另一個人情況已經糟糕到一種程度,快要接近沒救了的狀態了。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可不是搭把手指點指點那麼簡單的事了。於是我對田德平說,你丫頭遇到什麼事了,你儘量仔細地告訴我。說完我從門邊拉過來一個小竹凳子,一屁股坐在上面。
田德平說,他家裡目前遇到一些怪事,但由於自己的身份是公社主任,也不敢輕易把這件事在田家村傳開,這才到村子裡來找我。他家裡有兩個孩子,都是女兒,這次遇到事情的,就是大女兒。
大女兒叫田小芳,歲數跟我差不多大,之前的日子一直在城裡,城裡亂起來以後,她也因此而受傷,在醫院住了一段日子,田德平夫婦倆就把孩子接回鄉下暫時避避風頭,那種情況跟我躲到鄉下來很相似,但田小芳並非因為被抓捕,而是被城裡的工人&ldo;軍隊&rdo;誤傷了,斷了一條腿,接上以後本來也沒有大礙,但夫妻倆心疼女兒,城裡也不太平,就直接從醫院接回了村子裡。可當田小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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