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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靜的夜晚,晚風吹拂間,空氣裡還是會有濕潤的涼意,然而這座富麗堂皇的寢宮內,卻是溫馨和纏綿。
珍珠簾幕的後面,是一處屏風。
案桌這邊的動靜,盡數倒映在了這屏風上。
那一層薄薄的白色輕紗從帝辛的指縫中滑落,它落於案桌的邊角,然後下滑到了地上。而緊隨著這一件薄質的紗衣落下的,還有帝辛那做工繁瑣的玄色外衫。
黑色的衣壓在白色的輕紗上,像是深淵裡的黑與冰川上的雪融合到了一起。黑與白的交融,在明暗的折射裡,照出了一道熱度攀升的悱惻光景。
付臻紅的耳畔處是帝辛灼灼的呼吸,粗重和渾濁,帝辛是霸道的,付臻紅被他圈在臂膀之下,緊緊的被禁錮在他的懷抱當中。
「妲己…」帝辛又喚了付臻紅一聲。
付臻紅微微張開唇,想要回應他,卻被帝辛用手堵住了嘴:「叫我的名字。」帝辛說道,熾熱的呼吸飄散到兩人之間這狹窄的空氣中。
在帝辛的視線凝視下,付臻紅喊出了這位人皇的名字:「帝辛。」
付臻紅的聲音並故意沒有拖長,然而由於前面兩人這一系列的溫情,早已讓他的嗓音變得綿而甜膩,落進帝辛耳裡的時候頓時讓他的喉嚨瘙癢無比,火一般的情意也直觀的反應了出來。
從他登帝以來,所有人都稱他為大王,王上,就連王叔比干也不曾叫過他的名字。帝辛從來不覺得自己的名字好聽,然而被妲己這麼喊著,明明只是簡單的兩個字卻讓他興奮不已。
此刻,帝辛就像是一把出鞘的利劍被仍舊了熊熊燃燒的巨大火爐裡,在被灼燒了之後,劍身變得熱而硬,鋒利,兇狠,凌銳又直白。
而要想這把劍變得不再鋒利和滾燙,唯有付臻紅能夠辦到。
付臻紅抬起手,撫上了帝辛那堆積著強勢之慾的雙眸,柔軟細膩的指腹碰了碰帝辛的睫毛。帝辛的睫毛有些硬,就跟他那一頭像濃墨一般的黑髮一般。
帝辛一把抓住了付臻紅亂動的手,他的手將付臻紅的手完全包裹在自己的掌心,握著付臻紅來感受他的那份熱情。
這一瞬間,付臻紅的眼睫顫動了一下,眨動間那濃密的弧度像一片嬌滴的海棠花瓣,搖曳出了顫巍巍的風情。
帝辛的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有什麼東西從他的眼睛裡比迸發而出。
而在這剎那間,付臻紅的手像是被那帝辛的熱度燙到了一樣,即便有著阻攔,也讓付臻紅有些心驚。
「妲己,孤王不會過問你的身份,也不探究你的企圖,但你必須要知道一點,」帝辛咬著付臻紅的耳垂:「你需得永遠待在孤王身邊。」
他說完這句話之後,卻沒等付臻紅回答,就握住了付臻紅那垂在案桌下的小腿,往自己的方向靠攏。
付臻紅的雙腿順著帝辛的力道來到了帝辛的身後,精緻的玉足在光暈下透出了淡淡的粉,他的腳趾修剪的圓潤好看,後腳跟貼著帝辛的後腰。
案桌的斜上方是一排紅色的磚瓦,當帝辛再次吻上付臻紅雙唇的時候,付臻紅感覺到了磚瓦上方突然到來的異動。
【小紅,是姜子牙!】弱雞系統的聲音在付臻紅的意識裡響起。
付臻紅的眼眸微抬,從帝辛的肩側看向了他上方的位置。
對於姜子牙的到來,付臻紅並不意外,從他將自己的衣衫變成了姜子牙的衣衫讓對方穿著離開的時候,付臻紅就預料到了姜子牙不會真正走遠。
他穿越了太多的世界,攻略了數不清的天選,他雖然不會給與這些被攻略的人同等份的愛意,但付臻紅會一直銘記著這些或熾熱或含蓄的情意,並且始終保持著一顆敬畏的心。
而正因為攻略了太多的天選,對於人心的揣測他才幾乎達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