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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劣的很!
哪吒氣得一把奪過付臻紅手中乾坤圈,一個翻身跳下樓就往客棧大門走。
太乙真人想著要把乾坤圈拿回來,一邊呵斥著一邊跳下去追:「哪吒!」
結果他才追了沒兩步,就迎面看到了一個白衣人,太乙真人猛地剎住了腳,十分驚訝的瞪大了雙眼:「師……」剩下一個字他還沒有喊出來,就在白衣人淡漠的眼神下瞬間禁了聲。
玉清的目光只在太乙真人的臉上停留了半秒不到,就移開了,他掃了一眼這一地的狼藉,面無表情的朝著二樓走去。
太乙真人看了看玉清的背影,又看了一眼客棧門外跑遠的哪吒,糾結了片刻後,哪怕對於玉清出現在這裡有諸多的疑問,最終還是一咬牙,加速朝著哪吒離開的方向追去。
直覺告訴他,若是繼續留在這裡,一定會看到什麼讓他覺得可怕的事情發生。
這邊,逗弄完哪吒這個熊孩子而心情頗好的付臻紅,又重新坐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他單手拖著腮,另一隻手玩心十足的戳起了姜子牙的鼻尖。
夕陽的餘暉從窗戶外照射進來,漫灑到了付臻紅的側臉輪廓上,將他白皙的面板照得如同一塊無暇的冷玉。
他的眼眸微微垂著,長而濃密的睫毛輕輕眨動間,似有無數誘惑從這縫隙中流瀉而出,帶著一種略顯神秘和妖嬈的蠱惑。
這樣的容色,讓人想要藏起來,佔為己有。
帝辛看著付臻紅,眼神幽深。
而走上來的玉清,也看著付臻紅,不過與帝辛稍微有些不同的是,他的視線中還映入了被付臻紅用手指輕戳的灰兔子。
玉清雋氣的面容平靜無瀾,像覆蓋在冰川上最冷寂的雪,此刻,他並沒有出聲,但即便是這樣,也讓人第一時間就發現了他的存在。
帝辛看向了玉清,英挺的劍眉微微皺了起來。
付臻紅也漫不經心的斜過眼,懶洋洋地看向了站在距離他三米開外的天道聖人。
這位三清之中身份最高的仙者,一身素衣純白似雪,眉骨秀俊,嘴唇矜薄,就只是這麼靜靜地站在那裡,便有一種憑欄靜立的清冷和出塵。
付臻紅在玉清的眉眼之間停留了片刻,有那麼一瞬間,他想到了好久很久之前,他在另一個世界裡,也有一個人的眉目沉和而高遠,不被春秋與凡俗染上分毫。
但那個人的眼中有佛家的憐憫和慈悲,有細膩的情緒與溫柔,而這位天道聖人的瞳孔是淺淺淡淡的琥珀色,眼神就像是一片最平靜的湖,漠然地沒有一絲漣漪。
付臻紅突然有些好奇,這樣的人,眼底的那份無瀾到底是因為真得是聖潔出塵、風雅高潔,還是因為脫離了芸芸眾生,習慣了俯瞰後,從骨髓裡散發出得一種近乎殘忍的淡漠。
無論是哪一種,讓這個人的眼中染上熾熱的情慾,定然都會是一副非常有趣的光景。
付臻紅抿唇一笑:「你是?」他問玉清,語氣不鹹不淡,眼尾卻微微挑了挑。
或許是因為漫灑進來的餘暉太過濃而朦,於是日落的光暈也彷彿將付臻紅的眼尾染成了一種淺而散的紅。
看在人眼裡,有種灼灼的妖艷。
玉清的視線從付臻紅的眼尾處移開,他並未回答付臻紅的問題,而是看向了桌上的灰色兔子,緩緩說道:「能否將這隻兔子給我。」
他的聲音清冷,平靜的語調卻猶如環玉相扣。
付臻紅輕輕笑了起來:「這是我的寵物,我若給你,你拿什麼來換?」
玉清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說了一句:「你並不缺什麼。」
付臻紅對此不置可否。
他缺什麼,不缺什麼,從來不是由旁人來定義。
玉清道:「他不該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