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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峰看著他的眼神,跟看一隻小蟲子似的。
很快,陳楠敗下陣來,咬牙往後退了一步。
「如果你們不派人到通州作亂,說不定這輩子我都不會回來。」景峰說。
電光火石間,楊惠惠想起當初在通州梅園,在她面前被打死的兩個婢女,忽然間明白,那兩個人是侯府派過去的,目的是殺景峰。
想到當初自己不知真相,和景峰吵鬧,質問他為何胡亂殺人,不相信他的辯解,從此離心,楊惠惠心情變得十分複雜。
陳楠臉上的肌肉抽動,指著景峰的鼻子道:「世子之位,本該是我的,你……你到底有什麼資格!你答應不會要世子之位的!你答應過的!是你言而無信!」
侯夫人痛哭失聲。
安定侯連忙扶住她,侯夫人哭得更傷心了,活像被陷害的那個人是她。
「侯爺,我們委屈啊!上天何其不公!」侯夫人大哭著靠在他懷裡。
安定侯臉色沉重,伸手輕拍她的背脊,卻沒反駁。
「
安喜堂愁雲慘澹,哭聲震天,所有人都傷心不已,襯得景峰像個打家劫舍、殘害百姓的大魔頭。
楊惠惠忍不住瞧景峰。
景峰吐了口氣,那模樣很熟悉,應該不耐煩了,又有點索然無味。
果然,他從高背椅上站起身,扔下一句「你們看著辦」,就轉身走出安喜堂。竹青、松香等人呼啦啦跟在他身後,簇擁他離開。
楊惠惠愣了一下,才趕緊小步跟上,成為簇擁他離開的狗腿子一員。
竹青靠近她道:「惠惠姑娘,你走世子爺身邊。」
「啊?」楊惠惠不太情願,她綴在最後,就為了避開那喜怒無常的男人。剛才那波大戲過後,男人心情定然不會好,此時上去容易被當炮灰。
作為一個很看中自己小命的女人來說,她恨不得變得透明,讓景峰永遠也見不到她。「去吧。」竹青推了她一把。
旁邊的松香也扭過頭來盯著她,無奈之下,楊惠惠只好硬著頭皮走到景峰身邊。跨出大門,景峰側頭瞥了她一眼。
楊惠惠頭皮發麻,戰戰兢兢地叫了一聲,「世子爺。
」怕我?」景峰邊走邊問。
楊惠惠連忙搖頭,「沒有,沒有。」
景峰原本陰雲密佈的臉露出一點笑意,「剛才做得很好,挺乖的。」
楊惠惠乾笑一聲,拍馬屁,「都是世子爺教導得好,世子爺英明神武,早有安排,才能一舉讓壞人無從辯駁。」
討好得很明顯。
若說之前楊惠惠還能硬氣一點兒,拿出「大路朝天各走一邊」的態度,現在被強行劃歸到景峰陣營後,她不得不討好賣乖,因為若景峰不管她,她肯定死得很慘。
骨氣什麼的,從小討生活討到大的楊惠惠,早就不在意。
楊惠惠的臉皮,可以比城牆還厚,本人最擅長能屈能伸。
「你說話,總能讓爺開心。」景峰忽然靠過來,摟住她的腰,湊到她耳邊,近乎咬著她的耳朵說,「不是說過別叫世子爺嗎?」
口氣溫柔,隱含威脅。
楊惠惠打了個激靈,連忙改了稱呼:「公子!」
也不知哪裡取悅到了男人,景峰忽然放開她,大笑著往前走。
楊惠惠完全摸不準他為何忽然大笑,這男人就是個神經病,和其他男人完全不一樣,捉摸不透。
不過笑了的話,至少表明心情還不錯?應該不會拿人撒氣。
楊惠惠乾笑著跟著離開。
旁邊的松香和竹青悄悄鬆了口氣,其他人也露出逃出生天的表情。
楊惠惠見到了十分無語,感情你們都知道他心情不好要發火啊!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