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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惠惠繼續道:「那世子爺為何問我那個問題?」
「什麼問題?」
楊惠惠懷疑他在裝傻,但她沒有證據,她告誡自己沉住氣,笑著說道:「世子爺忘了嗎?您之前問過奴婢有沒有幹過拋夫棄子的事。」
「不錯,本世子問過,那又如何?」
「奴婢回答沒有,您說我撒謊,奴婢想知道世子爺為何肯定奴婢在撒謊?」
「那你撒謊沒有?」
楊惠惠詭異地沉默片刻,「奴婢不算撒謊。」
「呵。」男人冷笑。
楊惠惠嘆氣道:「奴婢從未成親,也未生子,怎會拋夫棄子呢?奴婢以性命擔保,假如奴婢真成親生子,絕不可能幹出拋夫棄子的事。」
男人沒說話,竹簾後毫無動靜,像是對她的話無動於衷。
楊惠惠觀察竹簾後的人影,那道影子端坐著,一動不動,也不知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無論如何,得先套出他話,探聽他的意思。
不,套出他的話是次要的,重要的是打消他對自己的惡感,免得這小心眼兒天天穿她小鞋。
楊惠惠繼續按計劃說道:「若世子爺不認識景峰,也不認識奴婢,何以判斷奴婢在撒謊?所以奴婢鬥膽猜測,世子爺可能知曉景峰和奴婢之間的事兒,不知猜得對不對?」
竹簾後的男人低低笑了,慢條斯理道:「說了半天,你這玩意兒認為本世子冤枉你,處罰不公,想喊冤,是嗎?」
「不。」楊惠惠搖頭,「世子爺沒冤枉奴婢。」
楊惠惠的話似乎讓男人有些意外,竹簾後的身影動了動,片刻後道:「那麼,你承認了?」
楊惠惠覺察出他的動搖,不由暗暗微笑,心想本姑娘長年在外混飯的,見過的人多了去,就您這副認定本姑娘有罪的態度,若本姑娘繼續死不承認,您估計會拍死我,所以本姑娘反其道行之。
長嘆一口氣,楊惠惠開始表演,仰起頭露出悵然之色。
她知道自己長得漂亮,多年討生活也學會了利用自己的美貌增加籌碼,比如她知道仰著頭皺眉嘆息時,會顯得楚楚可憐,一副忍辱負重,有難言之隱的模樣,很容易勾起男人的憐惜。
「其實,奴婢曾經有一名未婚夫。」楊惠惠嘆息般說道,末尾的語調餘韻悠長,像有千言萬語未盡,勾起人無限遐思。
「哦,是嗎?」竹簾後的男人聲音冷淡。
楊惠惠噎了一下,大多數情況,都該語氣驚訝地問道「你居然有未婚夫」,然後對她和未婚夫之間的事情充滿好奇才對。男人的語氣如此冷淡,完全不按常理來,害得她差點無法演下去。
難道因為隔著竹簾的緣故,他看不到自己現在的表情有多可憐、多美好?
……也不對,當初在涼亭第一次見面,他就看到自己的容貌,不也對自己的美貌無動於衷?
這破世子……美色似乎無用。
楊惠惠意識到這一點兒,心中有了判定。可已經按計劃走到這一步,即便男人不接茬,楊惠惠也得繼續說下去,「那人叫景峰,奴婢很愛他,他也愛奴婢,我們深深相愛。」
「繼續。」男人嗯了一聲。
楊惠惠:「……」
真是一點兒都不感興趣呢,呵呵。那您何必為景峰欺負我呢?
楊惠惠硬著頭皮道,「我們還收養了一條狗,取名楊寶寶。」
男人點評:「聽起來是個感人的故事。」
可那語氣語調,一點「感人」的說服力都沒有!
楊惠惠被男人給整不會了,微怔片刻,只能繼續把故事說完,「但有一天,奴婢家裡出了事,為了不連累未婚夫,奴婢狠心與他退婚,真是造化弄人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