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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手搭在她肩上，卻竭力不給她造成負擔，艱難的支撐起自己的身體，一步一步走著，聞雨說：&ldo;醒了有一會，抱歉，身體沒什麼力氣，沒幫上你忙。&rdo;

&ldo;沒什麼。&rdo;寧寧說。

白色的霧氣在他們身旁流動，如同星河。

&ldo;……一直是這麼過來的嗎？&rdo;聞雨忽然問。

&ldo;什麼？&rdo;

&ldo;一直在電影院裡，變成一個又一個劇中人。為什麼？是為了……磨鍊演技嗎？&rdo;

寧寧想了想：&ldo;一開始是這樣的。&rdo;

&ldo;後來呢？&rdo;

寧寧轉頭看著他，是錯覺嗎，他現在看她的目光，難以言喻的溫柔，難以言喻的親暱。

&ldo;後來我發現，我不是穿越到了一場電影裡，而是穿到了某個人的人生裡。&rdo;寧寧喃喃道，&ldo;我面對的不是演員，而是一個一個真實的人，有時候……我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他們。&rdo;

&ldo;是你嗎？&rdo;聞雨盯著她問，&ldo;張心愛‐‐給我打電話求救的那個張心愛？&rdo;

寧寧猶豫一下，點點頭。

&ldo;寧寧。&rdo;聞雨笑了起來，&ldo;1997年那個拉著我不放，硬要我陪她救人的小寧寧。&rdo;

寧寧又點點頭。

&ldo;雲琳。&rdo;聞雨的笑容更深，&ldo;那個跟我說自己得了失憶症的雲琳老師。&rdo;

寧寧又點點頭，然後無奈道：&ldo;行了，都是我。&rdo;

&ldo;包括演《畫中人》的尤靈？&rdo;

&ldo;嗯。&rdo;

&ldo;那麼……&rdo;聞雨的表情突然有點緊張，深吸一口氣，然後輕輕的，小心翼翼的喚道，彷彿怕聲音太大驚碎一場美夢，&ldo;小寧姑姑？&rdo;

第159章 我在這裡

這聲稱呼讓寧寧呼吸一窒，一瞬之間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他。

&ldo;不是，是，在……&rdo;她語無倫次了一會，有點緊張的看著他，輕輕說，&ldo;我的意思是說，我在這裡……&rdo;

聞雨似乎被她的緊張給感染了。

他急忙將胳膊從她脖子上放下來，筆挺筆挺站在她面前，彷彿在接受她，接受人生中最重要的一個人的檢閱一樣，深呼吸兩口，說：&ldo;辦完葬禮以後，我被石先生收養了，他是個好人，我過得很好。&rdo;

&ldo;嗯。&rdo;寧寧說，&ldo;我知道。&rdo;

&ldo;我大學讀的醫科，後來轉心理學專業，畢業後在一家心理診所工作……我的客人裡有很多娛樂圈的人，有人說我是貪圖他們的錢，但不是的，我只是想幫他們。&rdo;聞雨眼睛一眨不眨的望著寧寧，&ldo;幫……那些跟你一樣的人。&rdo;

&ldo;嗯。&rdo;一種久違的感覺爬上寧寧的心頭，猶如翠綠色的苔蘚，溫柔的覆蓋冰冷的石壁，&ldo;我知道……&rdo;

&ldo;我……一直在努力做善事，幫助我有能力幫助的所有人。&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