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部分(第2/5 頁)
“汪……”回答她的是“三觀”。沈清石很想笑一下,可小腹裡的翻江倒海讓笑都成了奢侈的事情。只好勉強象徵性地親親夏觴的唇,溢位最後一個音節:“疼……”夏觴對她這種半死不活的狀態已經司空見慣了,駕輕就熟地幫她調高枕頭,蓋好被子。然後迅速跑出臥室。等折回來的時候,手裡多了一個小小的熱水袋。她拿毛巾包好熱水袋,塞進被窩,溫熱的觸感蔓延在沈清石小腹上。在沈清石下巴上落下幾個親吻後,夏觴又跑出臥室。
熱水袋帶來的高溫,稍微緩解了難捱的不適,也讓沈清石昏昏欲睡。她再度清醒,床頭的鐘已經默默走了1個小時。熱水袋不知去向。肚腹間卻溫暖依舊。仔細檢視,夏觴的一件舊T恤覆蓋著她,上面還貼了一張暖暖片。原先的劇烈悶痛也已經緩和到了可以勉強忍受的程度。夏觴坐在床邊安靜地衝她笑。
“要起床嗎,老佛爺?”
沈清石點頭,夏觴上前來給她套上睡袍。拉她起身。客廳的茶几上,一碗紅白相間的古怪粥品把甜甜的紅棗味道散佈到空氣中。沈清石帶著一點冒險精神,在夏觴期待的眼神注視下嘗試了第一口。不太甜,很符合她的口味。她展眉,繼續品嚐。夏觴眉開眼笑,遞給“三觀”一塊狗餅乾。那隻伸向“三觀”的手上,多了一個創口貼。而碗裡的紅棗是全被開膛破肚,挖去核的。依舊在夏觴期待的眼神裡,沈清石再吃下一口。
“好吃吧,紅棗可以活血的。”夏觴拍拍三觀的腦袋,把自己的衣角從狗嘴裡拽出來,繼續說,“我記得你都好久沒這麼疼過了,大概是天氣突然變化的原因。前幾天,我也疼到想咬人……”沈清石伸手過去,打斷了夏觴小心翼翼地話語,握住她包著創口貼的左手,愣了一會兒,想找句更完美的話出來,卻發現嘴巴有了自己的意識,開始自動說話;“寶貝兒,別這麼小心翼翼,好嗎?你沒做錯什麼?我只是有點生理期憂鬱,所以害怕你會突然把我‘丟掉’。現在沒事情了。嗯,在我這兒也擺一套畫具,好嗎?我想逐漸習慣站在畫架前的那個你。”
“……關於未來,我不能做什麼承諾來安慰你,因為我沒這個把握做到……也許這句話可笑,但是,我還是想說,也許將來我要離開,那也絕對不是我的意願。而且,給你的,我不會帶走。就算那對你已經沒有意義。我知道,就算我再任性,也抵抗不過很多東西。”夏觴說這番話的時候,始終看著她和沈清石交握在一起的手。沈清石徹底相信,人的生命,終究是突然質變的,等意識到的時候,已經在一瞬間,長大了。而夏觴開始像那幅畫一樣,要破繭了。
“我們有的,本來就只有過去和現在。”這是沈清石很早就知道事情。
……………………
夏觴從沒想過她23歲生日的這天,居然只能無聊地打量她早已熟悉到閉著眼睛都能走通的房子,沈清石的房子。這房子,有一種後現代的冷酷。她第一次拜訪沈清石家前,以為,以她“低齡”的審美觀,家裡肯定堆滿毛絨玩具和可愛的工藝品。事實上,兩室一廳裡沒有一點累贅的裝飾,只有一種未來之城般的簡潔。淺色的地面,白色的牆壁,黑色和銀灰的傢俱。夏觴問過她,那麼喜歡看那些漂亮畫冊,可為什麼家裡卻看不到一件畫冊上的東西。沈清石想了想,說是懶得打理。
很多時候,沈清石這個女人非常實用主義,在她看來,毛絨玩具的確可愛,可是一旦髒了就很難清洗。有了工藝品就要騰出地方來擺放,這樣會很麻煩。而且她還有喜新厭舊的脾氣。萬一這些東西將來不喜歡了,那麼當初興高采烈的擁有就成了眼門前左右為難的丟棄。既然如此就讓它們靜靜地呆在畫冊裡,看看就可以了。簡潔到必不可少的物件則沒有這種隱患,它們一直都恪盡職守地提供生活的便利,況且黑白灰也是永遠的經典。
說起來,唯一例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