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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祖國,是我生長的地方。
在這片富饒的土地上,到處都有……明媚的春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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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郭一臣在山洞裡住了兩天,每天定時給他換藥,清理傷口。村民賣給我的那一大坨號稱是白藥的東西不知道管不管用,但阿莫西林的消炎效果倒是不容置疑的。我把阿莫西林碾成粉末敷在郭一臣的傷口上,兩天後他的炎症就已經基本消了下去,雖然行動仍然不便,但已經沒有生命危險。我不知道外面的風聲如何,不敢到城鎮上去搭車,只能和他一起走山路,他身體底子尚算厚實,帶著傷趕路竟比我慢不了多少。山行枯燥,我跟他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天,我跟他說我和白椴從鳧州到勐堆這一路的驚險刺激,他側耳細細聽著,時不時地跟我說一些野外生存知識。郭一臣這方面懂得比我多,那幾天他教我在林子裡捉蛇烤著吃,運氣好了還能打到山貓黃鼠狼什麼的,一路走著也不寂寞。
我們都有意識地沒有提張源的事,我知道這話題幾乎是一個禁忌。
我跟他又餐風露宿了四五天,終於到了臨滄城外。
到了有人煙的地方,我跟他都有些警覺;我叫郭一臣躲在城外喜鵲窩的一個山洞裡,自己洗乾淨臉進到城裡探路。日光和煦,臨滄大街上依舊熙熙攘攘,各族人民團結友愛相安無事,我提著膽子慢慢走,好像覺得一切都不真實。
我沿著南汀河走,從頭塘街拐到中塘街,想去看看郭一臣的洱泰茶行。
剛一走上中塘街,我就遠遠地看到洱泰茶行的招牌摘了,捲簾門上貼了張紙。我心裡一緊,穩了穩神快步走過去看,只見門上貼著“旺鋪轉讓”,然後下面是聯絡電話多少多少。
我神經突然高度緊張起來,下意識地四處張望,沒看到有人跟蹤我。我飛快地背住那個聯絡電話,轉身就走。
三貓兒他們一定出事了。
我心裡突然亂了起來,思忖他們會出什麼事。我想了一圈兒,近乎絕望:混到販毒團伙這種份兒上,怎麼出事都行啊!
我越想越心慌,想到郭一臣現在還一個人在城外,不由沿著街道飛奔起來。我飛快地跑出城,向喜鵲窩奔去,心裡只覺得堵得慌,不詳,非常不詳。
我來到郭一臣藏身的山洞前,扯著嗓子往裡面喊他的名字,沒人應。我快瘋了,舉著打火機在山洞裡找了一圈兒,沒人。
連根頭髮絲都沒有。
跑了?被抓了?死了?躲起來了?一連串猜想在我腦海中劃過,每一個都如此不詳。
我覺得世界一下子就空了,只剩下我一個人了。我站在空蕩蕩的山洞門口,無依無靠無去無從,天旋地轉。
郭一臣,你他媽不能這樣!!
我一個人沿著臨滄城郊的南汀河走,漫無目的。我不知道我的下一站在哪兒,回鳧州?上昆明?浪跡天涯?
我摸摸兜裡只有一兩百塊錢,不知道能幹點什麼。
我在城外又睡了一天,身心都極難受。最後我決定先上城裡吃頓飽的,然後搭車,能走多遠走多遠,最後大不了回鳧州蹲監獄裡吃牢飯。
決心一下,整個人就覺得輕鬆了很多。我上城邊上一個小館子裡一口氣點了五六個葷菜,大快朵頤。吃了飯我借了飯店的座機打電話,把那個爛熟於心的“旺鋪轉讓”手機號撥了一遍打出去。
有些事兒還是放不下。
電話打了五六遍才有人接,對方剛“喂”了一聲我就激動了,我聽得出是三貓兒的聲音。
“三貓兒!我是夏念非!”我衝他吼。
“夏老闆?”三貓兒吃了一驚,沒等我接下一句,手機那邊就換了人。我屏住呼吸,聽見那邊低沉地傳來一聲:“喂?”
是郭一臣的聲音,我快瘋了。
“郭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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