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頁(第1/3 頁)

重九回：&ldo;很快。&rdo;

以兩人的腳程，的確很快。沒多久，重九便指著前面的一處宅子低聲道：&ldo;皇帝發現娘還活著，所以娘才離開葉談的，離開前想見你一面。&rdo;

&ldo;是嗎。&rdo;少艾的目光落到那裡，清晰地看到燈光透過窗欞射出，距離她不過十幾丈距離。

&ldo;馬上到啦。&rdo;重九有些剋制不住地興奮。

然而下一刻，後頸突然一痛，他的身體便軟了下去，倒在少艾懷裡。

少艾說過，她不值得信賴，可惜少年從不相信。有了這一次經驗，他大概會明白。

少艾扶著他倒在樹下，自己卻依照原來的速度靠近那個房間，來到門前。

房間裡是對她來說最重要的女人。

她敲響房門，接著聽到門內的腳步聲，像其他習武者的腳步一樣輕盈，而她纖細的影子也隨著動作慢慢蔓延上門。

宋韶並沒有立刻開門，只是在沉默之後問了句：&ldo;是你嗎?&rdo;

少艾答：&ldo;是。&rdo;

&ldo;吱呀&rdo;一聲，門開了。

進入門內的卻是一把劍!

&ldo;噗。&rdo;一擊入肉。

宋韶反應時已經太晚，只剛剛躲過要害，紫色的衣擺立刻揮出，裹挾著強勁的力道襲向少艾，然而那力道卻又在頃刻間消弭，落在少艾身上時再無半分。只有一隻手，自紫袖中透出，帶著瑩白色的溫柔。

少艾退出一步，劍拔出。

宋韶踉蹌幾分，坐倒在地，紫色的裙擺鋪展開，在燈光下有些暗淡。

她捂上傷口，努力地笑，&ldo;你來了。&rdo;

少艾邁步走進房間，&ldo;你們不該太過放心。&rdo;

宋韶喘息過後站起身來，坐到了桌旁，倘若不是沉重的喘息，看起來像是沒有受到方才那一劍。

&ldo;小九九怎麼樣了?&rdo;

&ldo;昏迷。&rdo;

宋韶一笑，&ldo;那還好。&rdo;

她斟茶時又問：&ldo;皇帝讓你來的嗎?&rdo;

少艾在她對面落座，&ldo;是。&rdo;

&ldo;我早料到的。&rdo;宋韶將其中一杯茶水送到少艾面前，端起自己的那一杯端詳，聲音微悵，&ldo;為什麼不直接殺了我。&rdo;

少艾同樣看著杯中茶水，&ldo;我有問題要問。&rdo;

&ldo;問吧。&rdo;

&ldo;你的毒解了嗎?&rdo;

&ldo;是。&rdo;

&ldo;什麼時候?&rdo;

宋韶平靜如水地說出那個特殊的時間點，&ldo;十一年前那天。&rdo;

少艾握緊了茶杯，抬眼看她，肯定道：&ldo;浮生谷出事那天，你回來過。&rdo;

&ldo;不錯。&rdo;杯中茶水盪開漣漪。

&ldo;然後他給你解了毒。&rdo;

&ldo;是。&rdo;

茶杯落下，一聲輕響。少艾笑起來，&ldo;如果是這樣那我知道了。&rdo;

宋韶抬頭，因為她的笑，&ldo;你知道什麼?&rdo;

少艾一字一字，&ldo;你殺了他。&rdo;

&ldo;不!&rdo;宋韶的茶杯重重磕在桌上，四濺的茶水染濕她的袖口，而她的臉也因為牽動傷口而變得煞白，只能壓抑著痛楚剋制著情緒，重複道：&l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