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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徐徐半晌不說話,徐承驍以為她睡著了,輕聲叫她:“司徒?”
“我在。”她聲音低低的,“我在想……不如,不如我們到此為止吧,反正……還沒有走很遠呢,既然這條路這麼難走,不如算了吧……太累了。”她遲疑的說。
G市深深的冬夜裡,溫暖如春的安靜房間裡,徐承驍原本臉上還帶著笑意,聽到她那樣疲憊的說累、算了吧,頓時半顆心被浸在冰雪裡般拔涼拔涼,另外半邊則燒得火光滿天。
“不行。”他語氣反而平靜極了。
司徒徐徐靜默著不肯說話,這深夜的沉默,令人發瘋,徐承驍拉開陽臺門走到室外,吹了滿面的夾雪夜風,堪堪壓下滿腔的火。
“很晚了,去睡覺吧,你今天很累了。明天一早我來找你,我們見了面再談好嗎?”他僵著聲音說。
“見到你我又會改主意的。”司徒徐徐小聲無奈的說。在他音訊全無的幾個月裡,她曾立下了多少毒誓不再見他,可他一回來,只要人站到她面前,都不必說什麼,她心裡的皚皚冰雪就融成十里春風。
就像這段感情的開始,她也曾那麼理智的做判斷,後來呢?朝令夕改。
如果說愛情是一種化學反應,徐承驍卻是她的條件反射,是無需催化劑的物理反應。
“我不怕面對困難,但如果一個人面對,我也不知道自己能撐多久,徐承驍,如果你總放我一個人,我總有一天受夠了,會頭也不回的離開你。”
她不算軟弱的女子,但無法強大到孤軍奮戰。
徐承驍握緊手機貼在耳邊,心裡佩服自己的直覺,這個他第一眼就選中的女孩子,和他一樣果敢、強烈、勇往無前。
“我知道了。”他啞著嗓子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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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陽臺站了很久,洗了個澡出來,已經凌晨兩點了,徐承驍躺在床上也睡不著,眼睛直直的望著天花板,心裡算著還有多久能天亮。
不知道那丫頭要睡到幾點?現在去她家樓下等著好了,她一起床就能見到面了!
他真的立刻起來,換了衣服下樓,一隻手開了車出去。快到司徒家樓下的時候,想想空著手上去不好,重新折回去,到城南最出名的老字號早點鋪排隊買了燒賣,再折騰回來,天已經大亮了。
徐承驍拎著早點上樓,是司徒明來開的門,見是他,驚訝的“喲”了一聲:“這麼早?”
“不好意思,叔叔,”徐承驍笑著說,“我方便進去嗎?”
司徒明看他胸口吊著手可憐巴巴的,慷慨仁慈的表示可以。接過徐承驍手裡的早餐,司徒明拍拍他,“謝謝謝謝,我打好了豆漿正想出去買包子呢,這可省事了!”他招呼徐承驍在客廳沙發裡坐會兒,“我們家的女同志都嬌慣,我弄好了早餐還得求著她們吃呢,我去求她們起床,你坐會兒,自便!”
徐承驍哪敢自便,站起來說那我去廚房把豆漿拿出來。
司徒明笑眯眯的按下他:“別,豆漿燙著呢,一會兒你阿姨出來看見你,一生氣,端起來潑我一臉。”
“……”徐承驍啞口無言,窘了好一會兒才說:“昨晚是我衝動,沒考慮環境,影響不好,阿姨真生氣了?”
“沒有,”司徒明和藹可親的說,“是我生氣了。”
徐承驍:“叔叔……”
司徒明哈哈笑說玩笑玩笑,“我去叫我老婆了,你去叫你女朋友吧!”
徐承驍也想去得不得了啊,但他又不傻,無奈的說:“叔叔,我昨晚給司徒打過電話,她說沒有您的允許她不敢出房間。”
司徒明好像忘記了似地,作恍然大悟狀,說:“那我去叫毛毛起床,你去叫你阿姨?”
徐承驍一腦袋黑線……真想抱頭蹲在地上啊,挨軍棍也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