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導。
雖然他的先生們很多,但論起對科舉的瞭解,這些人還是比不上只是個舉人的胡先生,他參加進士科的考試,有十幾次,雖然因為才學和運氣確實不足,總是落榜,但經過他的指點,本來勉強的儒生,最後金榜題名的,卻有很多。
若非如此,孫知府也不會特意出一大筆錢讓他來自家書院教書並養老。
別看孫家的家世和豪門世家無法比,可再泉州,也是說一不二的人家,想找個進士當先生都沒多大問題。
孫兆陽一來家學,家學裡的氣氛就變得有些詭異。
好些孫家旁系子弟,對著孫兆陽都是一副諂媚的嘴臉,也有姓子清高的,似是嫌他風流花心,避之唯恐不及,楊蘊秋卻隱約能從這些人眼中看到豔羨來。
也是,像孫兆陽這般,年少而才高,深受女子歡迎,典型的人生贏家,又怎能讓人不嫉妒?
不過,孫兆陽卻是不會在家學裡多呆,他來去隨意,一到這兒,胡先生就只教導他一個人,把該說的說完,孫兆陽便扭頭走人,和書院的學生們說話都不多。
其實,他也並非總一臉傲氣,看著就十分不好相處,相反,這人生了一張好臉,眉目娟秀,像他的母親,再加上嘴角總是帶著笑容,看起來很和氣可親,有時候一皺眉一板臉,也冷淡的別有風情,討女人的喜歡。
可是他根本沒把家學裡這些人放在眼中,人家看他們的目光,和看那些孫家大少爺不用在意的下人,也沒什麼不同。
楊蘊秋有一回和他對了眼兒,就覺得這人看了一眼自己,著實讓人不舒服,好像他看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他腳下平凡普通的一塊兒石頭。
如果他本來就心氣高,待什麼人都如此也就罷了,恃才傲物的人,縱使讓人討厭,別人也不是不能理解,偏偏大家都見過他待客的樣子,那真是言談有禮,讓人如沐春風。
如此一來,這般明晃晃地擺出我就是瞧不上你,你就是一攤毫無價值的垃圾的模樣,自是讓人非常難受,拉仇恨的效果槓槓的。
娃娃都快氣瘋了:“什麼東西!秋哥,這回鄉試你給我壓他一頭,狠狠地踩他的臉,讓他好看!”
楊蘊秋低頭審視自己寫出來的時文,不搭理鬧脾氣的娃娃,他都想找娃娃去偷題目,好讓自己科舉考試順利過關,若果真如此,就是名次蓋過人家,自然是必須得藏著掖著,哪裡還有什麼資格跑去‘挑釁’?如果老老實實自己考,考出來的名次肯定不會特別高,更不能自曝其短了。
雖然他覺得,孫兆陽寫出來的東西,除了辭藻華麗之外,並無太多可取之處,當然,比起同齡的其他人的文章,還勉強算言之有物的。
其實,胡先生一直對楊蘊秋的文章讚賞有加,誇獎他進步迅速,不過,他才十二歲而已,先生對他的要求,就是能夠很明白地闡述自己的觀點即可。
不過,有時候他的某些觀點非常新穎,也很有道理,時不時會讓人眼前一亮,胡先生便常常說,“你這文章本是上上等,偏偏這遣詞造句,實在讓人覺得彆扭,再好的文,也嚼之無味了。”
第六十一章 見識
很正常,楊蘊秋寫了十幾年的大白話,忽然改變文風,原主沒讀過什麼書,也沒正經開蒙,他的記憶都起不到多大的作用,一時半會兒,他要是筆燦蓮花,那才讓人覺得不可思議。
只是胡先生當然不瞭解情況,總對楊蘊秋有很多不滿。
“你這遣詞造句實在應該改改,如此寫,本是一篇有風骨的好文章,也寫得讓人看著難受,實在太糟蹋你的奇思妙想。”
這也是胡先生開始對楊蘊秋看重起來,要不然,他哪裡會如此痛惜?家學裡有一大堆連字都寫不全的學生在,也沒見他教訓哪一個。
胡先生看過楊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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