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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說話的是一個頭髮花白的老人,指著我這個太后罵道:「禮不可廢,你破壞禮法,安的什麼心,你就是個災星,就是想要祭拜那昏庸無能嗜血殘暴的昏君!」
王尚書立馬安撫太傅的情緒道:「太傅大人,莫氣,下官立馬讓人把這祭臺給拆了。」
原來是方御景的老師,但上司不在,她完全不用顧忌。
我微微勾起嘴唇,看向那老大爺:「太傅大人,諸位大人,你們張口閉口皆為禮法,可就在剛才,你們當中又有誰對哀家這個太后行了禮?」
趁著他們愣著的那片刻,趁勝追擊:「你們是陛下親封的大臣,我亦是陛下親封的太后,有何區別?」
語氣也越來越重:「方大人,哀家也沒有想到呀,你也在其中,你也可是曾經洺朝的吏部中尚書,還有何將軍,敏賀大人……」
我一一把洺朝舊朝的人細數了出來,我既然能開壇,我的功課就做的非常的足。
被我點名的人,無一都低下了頭。
老頑固卻依然還是食古不化 ,瞪著眼道:「那又如何!?他們都是忠義之士!」
我擦,敢情只是對我有意見是吧?
「好,太傅大人說他們是忠義之士,那我倒想問問,被傅易那昏君害死的哪些人,他們又算什麼?」
那太傅一下子被我問蒙了,因為這個著實不好定義。
我又問,字裡行間鏗鏘有力:「洺朝的龍飛將軍,太傅你又是如何定義的?」
太傅氣勢一下便弱了許多:「龍飛將軍為人正直仗義,平定北蠻,實為戰神。」
「可是太傅,龍飛將軍縱使功績再大,還是被昏君給戲死,一箭穿心啊,就站在太傅你站的這個位置上面,全家也被誅連,還有數不盡的忠臣義士,或許他們還有哪些受他們恩惠的人紀念於他們,可是這後宮之中被昏君與妖妃害死的哪些人呢?」
我猶如感同深受似的,紅了眼眶:「他們或許只是孤兒,沒有人能記得住他們,沒有人會在初一十五給他們上個香,更不會有人給他們立個碑,和孤魂野鬼有什麼區別,他們可都是無辜之人啊!」
看著已經有很多人動搖了,我再加了把火:「事後諸位想給哀家安些什麼罪,哀家無話可說,但這壇,哀家是開定了;若是諸位大人想給這些忠臣義士和無辜被害之人上一炷香的話,哀家歡迎,若反對的,出宮的門大門在那邊,不送。」
許是我這一場演講,動搖了不少人,第一個站出來的是現任的三品官員敏賀。
「諸位,龍飛將軍待我有恩,這一炷香,敏某想上給龍飛將軍。」敏賀站在了我的身旁。
有了第一個帶頭的,第二個還會遠嗎,本來只是湊個熱鬧進宮來的六品官員也站了出來。
「昏君在位之時,民不聊生,下官自幼家境貧困,有一胞姐,為了生機,不得已進了宮,頭兩年還有信件寄回,到後來音信全無,之前我特意問過從宮中出來的舊人,胞姐早已經不在了人世,我只想給我胞姐在喪命的地方上一炷香。」
「你們!」劉太傅指著這一個一個站出來的官員,氣得無話可說。
「既然如此,這法事,鄙人璇璣接了。」
我睨向璇璣,誒喲不錯喲,忍不住在心底下給他點了三十二個贊,少年,你有前途!
我看著我動員後的不少人,滿意的點了點頭,嗯,不錯,不錯,就算是有鍋也大家一起背!
而劉榮太傅則氣揮袖出了宮。
遠處迴廊。
「百里寒將軍,這要不要立馬去制止?」
百里寒抬起了手:「不必了,讓人防範煙火便可了。」
風吹了起來,我輕輕對著挽香說了一句:「看吧,起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