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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閱無奈，&ldo;媽，我今天很累，讓我早點歇著吧。&rdo;

何珊起身走進她臥室，皺眉，&ldo;怎麼這麼大一股酒味兒，你喝醉了？&rdo;

林閱往床上一撲，&ldo;沒。&rdo;

何珊在床沿上坐下，&ldo;沒喝醉這幅德性？今兒晚上出去跟誰吃飯了？是不是徐堃？&rdo;

&ldo;不是，公司聚餐。&rdo;

&ldo;沒幾天就尾牙了，這時候聚什麼餐。&rdo;

林閱腦袋裡嗡嗡地響，好像喝的那點兒酒這會兒才發揮效力，&ldo;想聚就聚了啊。&rdo;

何珊擰眉，&ldo;我說你這孩子，最近這都是什麼態度，吃槍子兒了？&rdo;

&ldo;媽，&rdo;林閱抽了個枕頭蓋在腦袋上，&ldo;您讓我歇會兒行嗎。&rdo;

何珊起身往外走，不住抱怨：&ldo;越活越回去了！外頭帶一身泥回來，衣服不脫就躺床上，敢情床單不用你洗……&rdo;

林閱躺了一會兒，拿掉枕頭翻了個身，仰頭盯著天花板看了一會兒，受不了自己身上臭烘烘的，撐著爬起床洗澡。

何珊瞧見她往浴室去了，鼻子裡哼出一聲，對林立明說，&ldo;你閨女最近是越來越不懂事了。&rdo;

&ldo;怎麼不懂事，我看她一直挺懂事的啊。&rdo;

何珊又哼一聲，&ldo;我看就是你太由著她了，二十八歲，連男朋友都沒談過，誰家姑娘像您寶貝女兒這樣？&rdo;

&ldo;結婚是大事，倉促不得。&rdo;

&ldo;哎呦哎喲，她這都畢業六年了，還倉促啊？四十歲結婚，五十歲生孩子，咱倆都躺墳裡了，才不倉促是不是？&rdo;

林立明笑了，&ldo;我說不過你。林閱自己有主意，隨她吧。&rdo;

何珊安靜一陣，古古怪怪地看林立明一眼，&ldo;他爸，你說，林閱該不是那個吧？&rdo;

&ldo;哪個？&rdo;

&ldo;就是，那個啊……&rdo;

&ldo;哪個？&rdo;

何珊湊到林立明耳旁，語氣凝重，似是點破一個禁忌的秘密，&ldo;蕾絲邊，聽過麼？&rdo;

&ldo;哦，同性戀啊。&rdo;

&ldo;噓噓！你小點兒聲！&rdo;何珊忙朝著浴室看了一眼，&ldo;你說，有沒有可能？不然二十八歲了，從來沒往家裡帶過一個男的，這不反常嗎？&rdo;

&ldo;興許她談過，沒告訴你。&rdo;

何珊將這倆可能性對比權衡，心理上還是傾向於林立明這解釋，&ldo;回頭我的好好問問她。&rdo;

林閱洗完澡，躺進被窩。正要關燈，何珊敲門，&ldo;林閱，我問你個事兒。&rdo;

&ldo;我要睡了，明天再問吧。&rdo;

&ldo;就耽誤你一會兒‐‐我進來了啊。&rdo;

林閱嘆氣。

何珊坐在床沿上，握著她肩膀將她身體扳過來，&ldo;閱，你老實跟我說，你是不是談過戀愛。&rdo;

&ldo;沒有。&rdo;

&ldo;初中高中的也算，我也不是老古董，你儘管承認。&rdo;

&ldo;真沒有。&rdo;

何珊臉色有些變了，&ldo;真沒有？一個都沒有？&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