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部分(第3/4 頁)
隱,只顧出神呆想。知其與任壽同在師門,遭遇不同,相形見絀,心生慚愧。意欲藉此勸慰,當著曾寧不便出口,只得罷了。
二人在仙府中住了兩日,因任壽歸期難定,便同起身,仍照原計,溯江而下。由此夫妻二人便在一路。鄭隱峨眉歸來,果更用功。無垢見狀,也頗喜慰。彼此修積都勤,也無什事發生。
一晃將近三年,任壽始終未通音信。這日二人在外行道,偶然談起,鄭隱覺著任壽不去看他,心中不快。無垢笑說:“你這人就是量小,大師兄對我們還要多好?恩師原命他在十四年後才可出山行道,如今才得幾年?曾寧雖有師祖改變原計之言,也只偶然聽說,不知底細。焉知上次東海之行,沒有奉到別的使命?他不能來,必有原故。那麼難得的靈藥仙果,自不享受,留給我們,再要嫌他對你看輕,良心何在?”鄭隱見無垢面有慍色,忙分辯道:“我何嘗有此心意?不過想念大甚罷了。”無垢笑道:“你那小心眼,還當我不知道呢,既然想他,上月我們往遊洞庭,正可便道入川,為何推託不去?就說現在飛往峨眉相見,也極容易。分明是見人家身受師門期愛,自身福緣既厚,用功又勤,將來成就遠大;你自己還在顛沛流離之中,這兩年來雖無什事,歲月尚長,前路荊棘越多,專在人間行道,能否就此取巧避免,尚不可知,縱非氣他不過,心中怨望,誤認他對你不如以前,必是有之。我料得是與不是?”鄭隱自然不承認,說過拉倒。
二人這二三年來,多在中原、西南諸省修積善功,對於甘涼秦晉一帶,久已未去。這日走在山東道上,鄭隱因見愛妻看出自己心意,面有不快之容,想道:“人情勢利,休說外人,連無垢也是如此,只一提起任壽,便欽佩非常,譽如天人。自己並未有什微言,只想起前情和自身的遭遇,略有表示,便遭責難。最前生拜師時節,原與任壽一起。那時師長成道不久,見他根骨平常,還不肯收,全仗自己代為力求,才得入門。因其年長,做了師兄。又勤於用功,平日謹慎,連積了幾件大功德,漸得師門鍾愛。自己卻因一時不慎,誤為邪魔所誘,連經數劫,僅以身免,反倒仗他全力相助,才得免於形神皆滅,永離師門。最可氣的是,同是門人,既然恕我前愆,重收門下,一部《九天玄經》才學了十分之七,上面字跡便全隱去。只令大師兄一人在峨眉潛修,以期大成。自己卻奉命在外受那苦處。初行道時,因為功力不夠,兩次遇險,幾乎送命。如非愛妻想下變通之法,行道時隱避形藏,處處留心,還未必如此平安。”
正在心存怨望,悶悶不樂,一算行道年月,猛又想道:“前遇魔女,三年之約不久便到,地點在西崆峒昔年老魔別府。如若不去,肩女必要尋來,反有好些不便。以前為防無垢誤會,把話藏了一段,不曾明言,原是怕她擔心。後來想說,事隔已久,就此拖延下來。”盤算了一陣,覺著事情決免不掉,反正是要過此一關,轉不如自行投到,顯得大方,並踐前約,以明無畏。事雖兇險,但聽屍毗老人口氣,魔女未必能夠討好。何況愛妻帶有防身至寶,這口紫郢仙劍又是降魔利器,已然煉到功候,別的法寶也均有驚人威力,怕她何來?只對無垢不便出口。便笑說道:“自從我夫妻一路,西北諸省均未去過。昨日途中聞說陝甘一帶天干水旱,赤地千里。我們在外修積,艱難危險自非所計,不知便罷,既然知道,不容坐視。天下事怕不了許多,何況對頭多是極厲害的邪魔,真要尋我晦氣,早已上門為難,不等今日。今年東西南諸省到處豐收,人民安樂,無善可積。偶有一二不平之事,也無關宏旨,並還難得遇上。我們每次出遊,事前都發有願心,不將所許善功做完,決不回去。今已多日,一事未辦,何日才回嵩山修煉?依我之見,不如改往陝甘一帶試他一下,免得延誤。你看如何?”
無垢當初原因魔女蹤跡似在東西崑崙星宿海一帶,恐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