狹路全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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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3章(第2/3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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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無論說什麼,他們都不會聽到。

不知不覺,影廳再度靜下。

她很想說點什麼,“對不起”或者“不要這樣”。

幕布上,畫面再度暗下,甚至比先前更黑。

林晚星搭在膝蓋上手輕輕顫抖。

而就在這時,王法的面容,出現在熒幕正中。

可他們都很清楚,明明不是這樣。

他身處昏暗屋內,四周只點了一盞檯燈。

學生們吵吵鬧鬧,為她介紹天台新增添的一草一木。好像對他們來講,根本沒有幾十天的分別,她處理完“家事”還會回去。

這樣的形式和氛圍,立即讓林晚星想起她曾為王法錄製過的離別留言。

“也不難種,是之前降溫的時候你沒照顧好!”

她忽然意識到,王法應該看到了那個郵箱裡的全部內容。

“這是我們新引入的西藍花,特別特別難種。”

同樣是或許永遠無法得見天日的對話,像可能只有他們兩人知道的小秘密,為了與之對應,王法也給她錄了同樣角度的一段影片。

“老師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們最近養的老大、老二、老三。”馮鎖非常自豪地開口。

他穿了件白t恤,手輕輕搭在桌上,燈光在他身旁拉出一條條金色細線。

隨後畫面一轉,熒幕被三顆蔬菜撐滿。學生們用近景懟著剛澆完水的西藍花葉片,水珠晶瑩剔透,泫然欲墜。

他沒有她錄影片時的不自然。

不知為何,可能畫面太過明亮,她竟然覺得眼睛有些發酸。

他往桌前一坐,身體微微前傾,很自然地開始與她對話了。

林晚星先辨認出秦敖和俞明的聲音,幹這種事情,顯然這兩位同學意見最多。

“林晚星,之所以要給你錄這段影片,是因為在二十天前,我們收到了奇怪快遞和傳真。它促使我們去了解你離開的真正原因。

一會兒又是:“雲臺別抖了。”

所以很抱歉,用私人的方式調查了你的過去。

一會兒是:“臥槽你會不會拍。”

一開始知道那些故事的時候,我們都非常難過,也絞盡腦汁,思考究竟要怎樣才能幫助你。

逐漸的,她聽到了背景中的對話聲。

但我們想得越多,就越明白,不是所有事情都是可以被解決的。

比如哪幾盆花特別難伺候,哪幾種菜不用管也能瘋長。鏡頭掃過,回憶自然而然浮出水面。

雖然這麼說會顯得肉麻,但我和學生始終尊重你的選擇。”

那是她再熟悉不過的天台生活場景。

林晚星彷彿坐在他的對面。

有人正手持攝影裝置,拍攝著天台的一草一木。

他們同處一室、近在咫尺,是伸手就能夠到的距離。

光線投射在灰白色幕布上,勾勒出晨光熹微時的天台景象。整個畫面清新自然,如同浸潤薄荷葉片的清水,有格外明亮清爽的氣息。

她幾乎能感受到他溫熱的鼻息和那種要將她完全洞穿的目光。

熒幕亮起,宛如隧道盡頭出現微光。

王法知道她的全部故事,在他面前,她完全赤裸。

林晚星獨自坐在熒幕前,被空蕩蕩的座椅環繞,像坐在空曠車廂內,經歷一段孤獨的旅程。

可那目光中又飽含深情與包容。

依舊是昏暗沉悶的9號影廳,光線趨於夜色。

以至於此時此刻,她得知自己的隱秘被徹底挖開,變得□□,竟完全忘記羞怯,只覺得平靜從容,坦蕩自若。

木門再度合上,影廳徹底安靜下來。

王法繼續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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