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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為了一家老小又只能受了這頭銜,還得出謀劃策盡幾分力,再違心做上幾樁事情以保全家。怎奈心中委實憋屈,連帶著身體也就不好,經常告病,卻是為了他兄妹二人殫精竭慮。
許扶的神色立時變得嚴肅起來,將衣服整了又整方才走入房中。許執自往前去,將通往採萍閣的唯一一條道路把守得嚴嚴實實,不許人靠近。
採萍閣廳房正中設了個香案,上面供了大大小小十來個靈牌,許家家主許衡與夫人姚氏著了素服分別立在案前,見他們進去,許衡神色肅穆地道:“都過來,今日是你們父母兄弟姐妹們的十週年祭,形勢所迫,不能公開祭奠你爹孃,只能草草設了這麼個香案,實在是委屈他們了。你兄妹且將這蕭字牢牢記在心中,待得有朝一日總能重新替你爹孃他們修墳造祠!”
姚氏抹了抹眼淚:“等了這多年大仇終於得報,姐姐和姐夫他們總算可以安息了。”
許扶的眼淚噴湧而出,並不先去拜自家父母親的靈位,而是與許櫻哥一道向著許衡夫婦重重拜了下去:“多謝姨父、姨母大恩!若無姨父、姨母,我兄妹二人早已成了路邊的白骨!”
許衡夫婦忙上前分別扶起他兄妹二人:“不說這些!咱們是一家人,不說兩家話!”
姚氏替許櫻哥拭淚,含笑道:“可不是,櫻哥就是我親生女兒呢。”
許櫻哥立時抱住姚氏的胳膊,將頭親暱地靠了上去,低低切切地喊了一聲:“娘。生我是孃親,救我養我教我是您。”
姚氏聽得她這話,想起她這十年來的體貼討喜可愛處,不由欣慰地擁緊了她,摸摸她的臉頰,憐愛地道:“再有你體貼懂事可心的孩子沒有了。”
一旁的許衡見狀,面上也流露出幾分慈愛之情來,想起什麼,便又冷了面色嚴肅之極地對許扶道:“我知道你不高興當日我將崔家一干婦孺放過,但你需知,若由著你將崔家一門盡數滅了,你的行為又與崔家老賊有何差別!如今叫他們跌落到塵埃裡,將不該得的都還回去也就罷了,就算是為了你和櫻哥積陰德,你也不該再追究!”
“侄兒不敢的。這半年來我並無動著崔家的人。”許扶連連解釋,哽咽不能語。改朝換代,他和許櫻哥都是被滅了滿門的遺孤,若無不過是表親的許衡夫婦仗義相助,將許櫻哥充了早夭的二女親自教養在身邊,又將他安排為許家旁支子弟悉心照料,這亂世哪裡還能有他兄妹的存身之處?更不要說能替蕭家十餘口人報仇雪恨,將那無恥的罪魁禍首砍頭了。他知恩亦感恩,絕不會輕易拂了許衡的意。
許衡見他誠意十足,便點點頭放緩了神色:“你什麼都好,就是偏激固執了些,要改,不然對你日後不好。來,祭奠你父母雙親罷。”
許櫻哥與許扶拜謝過許衡夫婦的養育扶助之恩,跪倒在父母兄姐靈前,誠心誠意祭奠禱祝。
忽聽得外頭有人嬌聲道:“這不是大爺麼?你怎地獨自在這裡?”許櫻哥側耳細聽,來的卻是許家三房的正房娘子冒氏。
果聽許執不急不緩地道:“侄兒見過三嬸孃,是爹和娘在裡面有事要同二妹妹說。”
冒氏道:“我也正有事要尋你母親,也是為了櫻哥的事。”
許衡從窗格里看出去,但見冒氏聘聘婷婷地只管朝著這邊走過來,許執怕是攔不住,心想不好叫冒氏見著許扶和這些牌位,便皺了眉頭道:“櫻哥,你扶你母親先出去。我還有話要同你五哥說。”
“是,爹爹。”許櫻哥收了淚,起身扶著姚氏走將出去。
冒氏不過是二十七八的年紀,出身前朝名門,自幼飽讀詩書,長得清秀端雅,又會裝扮,看上去不過是二十出頭,兼了少婦的風情,正如一顆熟透了的水蜜桃。她立在那裡,帶了個丫頭,姿容端莊地直往前走,逼得年紀與她差不了多少的許執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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