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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婆子欲言又止,只賊兮兮地偷瞟向許櫻哥身邊簇擁著的幾個丫頭,許櫻哥不耐煩,抬腳便走。宋婆子忙往前一撲,道:“是四奶奶想求見三奶奶一面,說是有要事要同奶奶說。”
許櫻哥頓住腳,冷笑了一聲:“我竟不知道四奶奶要使人同我說話,居然會用上你了。你可真是好大的膽子!”
宋婆子不敢抬頭,只囁嚅道:“四奶奶說,萬望奶奶去見她一見,與人方便自己方便。”說完也不等許櫻哥回話,爬起身來一趟跑得老遠。
鈴鐺氣道:“這個沒規矩的老東西!這就稟了管家將她打出去罷!”轉頭瞧見許櫻哥雙眉緊皺,聲音便低了下來:“奶奶?”
“不用搭理。”許櫻哥照舊往前走。什麼叫與人方便自己方便?她想也想得到馮寶兒是狗急跳牆,想要用私生子那件事來威脅她。
青玉緊走幾步,低聲道:“奶奶,要不還是去看看?”
許櫻哥冷笑:“我不需要她給我方便。她也給不了我方便。”該來的總會來,又豈止是與一個馮寶兒做交易就能阻擋得了的?一次勒索便有第二次勒索,她若真是犯傻去見馮寶兒,那才是自己折騰自己,要如何便如何,她等著。
雖在國喪期間,但凡是有顏色、華貴些的裝飾都被收拾起來了,但房裡照舊被綠翡和紫靄二人精心拾掇得整齊溫馨,許櫻哥喝了半碗熬得稠稠的小米粥後徹底放鬆下來,叫了青玉進來研墨鋪紙,一連寫了兩封信封好,將其中一封信交給青玉道:“這封信送侯府,再拿上錢去同雙子講,讓他高價尋人,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青玉蹙眉道:“侯府那邊已是派了人去尋的……”
許櫻哥怒道:“他們做的是他們的事,我做的是我做的事!”說完這話,嘴唇便控制不住地哆嗦起來,聲音便又低了:“各盡各的心意。我很累,想不到的事都交給你善後了。”
“是。”青玉便不敢再多話,默默行了一禮,自去取了金銀往外去尋雙子不提。
許櫻哥起身在屋裡轉了幾個來回,機械的洗漱,上床睡覺。即便閉上眼就是許扶,她還是努力地去睡,尚不能高枕無憂,無論是身體還是精神,她都要做足準備才是。
青玉見了雙子歸來,同紫靄商量後同綠翡道:“現下雖則是平穩了些,但偌大的府邸,也難保會出點雜事。三爺不在家,奶奶一個人住在裡頭不好,我們尋思著在裡屋打個地鋪陪著奶奶,等三爺回來又搬出去。”
她二人是打小兒跟著許櫻哥的,又經歷過許多事情,情分不一樣,綠翡雖是姚氏給的,平日也極得臉,但在這種關鍵時刻也沒什麼話可說,便道:“行,今夜兩位妹妹,明日讓我和鈴鐺來!”到底是要老成些:“我去同三娘子說,讓她們那邊也如此安置。”
“院子裡的事情這些天都要多多煩勞姐姐了。”青玉錯眼瞧見一旁安靜立著的秋蓉,便笑道:“也要多多辛苦姐姐,奶奶的樣子似是累著了,事情也多,這院子裡的人還要姐姐幫著管起來才是。”
秋蓉微微一笑:“應當的。我這裡便去安排人手巡夜。”言罷轉身走了出去,並不往許櫻哥的臥房內多看一眼。
青玉與紫靄對視一眼,沉沉嘆了口氣,入內立在許櫻哥床前輕聲道:“奶奶,婢子們還和小時候一樣給您值夜,就在這窗邊打個地鋪陪著您,您想要什麼吱一聲就行。”
許櫻哥沒回答,只往床鋪深處縮了縮。
青玉知她甚深,曉得是默許了,便輕手輕腳地收拾了被褥與紫靄在窗邊安置下來。
更鼓三聲剛過,便聽有人輕輕拍了拍門,青玉驚起,將手按住紫靄側耳細聽,但聽得床帳內許櫻哥並無聲息,似是已經熟睡,心裡略略放平了些,便小心起身披衣,低聲叮囑紫靄道:“你好生守著,我去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