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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齊文紹應了聲，走到一邊倒了杯水。

江越剛要接過，卻見水杯直接遞到了唇邊。「……」

齊文紹盯著江越紅潤的唇。

江越感到一陣難以言喻的心累。「你今天怎麼了？」

齊文紹愣了愣，然後想到了什麼似的有些羞赧地撓了撓臉頰。「那枚扳指……」

「嗯？」

「上面刻的是比翼鳥吧？」唇角禁不住地上揚，「和你的是一對的。」

江越眼神閃了閃。「……你聽誰說的？」

「一定要聽別人說嗎？」

江越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齊文紹收回一點笑容，「你不是知道是誰麼？」

當然，除了某個作死超齡少年也沒誰了。

其實原本江越將玉牌交給石歧的時候也不知道江雲流的打算，直到石歧把加工完的成品交給自己的時候，才知道是江雲流聯絡了石歧，將玉牌改成比翼玉扳指送給自己。

江越不知道長老會有沒有把齊文紹的事告訴江雲流，也許有，不過以那群老人家的惡趣味，瞞著他的可能性更大。

江越想著輕描淡寫地一挑眉，神色自若。「所以？」

所以……齊文紹就（不怕死地）把江美人壁咚了。

江越柳眉一蹙，便渾身不自在地伸手去推他。「你……」

「既然定情信物我已經收下了，那我現在可以從預備轉正了嗎？」齊文紹雙手撐在他頭兩側，將他整個人都禁錮在自己的雙臂間。

江越不由自主偏開了臉。「……你先放開我。」

「放開就轉正？」

「不放開就永遠不轉正。」

「……是嗎？」齊文紹在理智剋制和聽從內心之間徘徊了下，而後臉一點點湊近，額頭輕輕抵住他的。

江越不由一陣心跳加速，色厲內荏道：「別鬧了！」

「江越……」聲音微微壓低，猶如失神的呢喃，溫熱的氣息若有似無地拂在江越臉上。

「什、什麼？」

齊文紹稍稍退開一些，眷戀地凝視著江越泛紅的雙頰，柔聲道。「我想吻你。」

「……我想揍你。」江越瞪了他一眼，卻因為此刻的神情而更像是撒嬌。一抬眼落入齊文紹深情的雙眸，又害怕沉淪一般慌亂的避開他過於熾熱的視線。

齊文紹輕笑了下，緩緩低下頭去，貼在江越耳邊，輕柔耳語。「那我先吻你，吻完你再考慮要不要揍我，好不好？」

「……」好泥煤啊！以前怎麼沒發現這貨這麼流氓！！

不打算再給他拒絕的時間，齊文紹頭一側，輕輕啄了下他的嘴角。

呼吸驟然一滯，江越僵硬著身體不知道是該推開他還是放任他。

沒有第一時間被推開，齊文紹心下一定，溫柔地緩緩沿著他的唇角擦過，完完整整地印在他柔軟的雙唇上。

唇上的感覺強勢卻不強迫，江越內心掙紮了一下，身體漸漸放鬆下來，主動伸出手環住了齊文紹。

吻一點點加深，唇舌交纏。濕滑柔軟的物體在江越的口腔裡掃蕩著，劃過上顎，帶來一陣令人戰慄的蘇麻癢意，緊密相貼的雙唇像是要將呼吸都堵在彼此的氣息間，心跳狂亂得幾欲跳出胸腔。

江越半睜著迷濛的雙眼，璀璨如星海的眸子裡醞釀出一層水汽，意識像是在翻騰的雲海中沉沉浮浮。迷迷糊糊間，江越感覺到扶在腰際的手更用力了幾分，將兩具身體緊緊壓在一起，可除此之外也沒有更踰矩的動作。

良久，緊貼的雙唇分開，晶瑩的銀絲在漸漸拉開距離的唇瓣間纏綿，直至斷開。

緋色染滿了江越白皙秀致的雙頰，紅霞一直蔓延到耳根，如星雙眸微微濕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