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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是、沒有、勾引、」被壓在身下的男子艱難的開口,斷斷續續的聲調生澀怪異,似乎剛學會說話,他被中年男人摁在地上,額頭鮮血淋漓,流進了他的眼裡。
「你這個小賤蹄子,還敢頂嘴!」中年男人怒不可遏,揮手就是一記響亮的耳光。
瘦弱男子被打的偏了個頭,被遮擋住的臉朝著蘇慕的方向。
是他,謝依。
謝依也看見了她,他的眼睛裡毫無生機,一片死灰,一滴淚混著血從眼角滴落。
「慕姐姐,我等不到百歲了。」謝依抱著她的屍體服毒自盡的場景再次浮現在她的腦海中。
「看來我還是太仁慈了,像你這樣的賤種換做其他人家早就被打。」中年男子隨手抄了一根棍子。
「住手!」蘇慕幾乎是下意識的喊了出來。
「你是誰?」這些男子養在深閨,很少見外面的女子,因此不認識蘇慕也正常。
蘇慕並沒有回答他,而是說道:「你不是要賣他嗎?我買了。」
謝依死寂的眼神泛起一點波瀾,可那眼中的波瀾,不是看見救贖的光,而是看見了另一道深淵。
「你買?」中年男人打量了她一下,隨後勸道:「姑娘我看你年紀輕輕,模樣也好看,找個知書識禮的男子娶了,何必買這麼個小賤人。」
蘇慕不管他的話:「我就是要買他。」
「行。」中年男子看她執意要買,開口道:「二十兩銀子。」
這小賤蹄子騷是騷了些,但模樣極為漂亮,比倦城第一美人顏霽月還要好看幾分。
本應賣更高的價錢,可惜昨晚他嫉妒攻心,用烙鐵在他的胸口上烙下了一個淫字,除了青樓裡的小倌,沒有哪個女子能接受自己的男人身上有這樣侮辱性的字眼。
他的秀才妻主之前有多喜歡謝依這個小賤人,在她得知謝依身上的『淫』字是就有多嫌棄,恨不得退避三舍。
可也因為這樣,模樣頂級的謝依也只能賤賣了。
「好。」蘇慕在顏家幹了大半年的僕人,也攢了不少錢,生怕男人反悔一樣,直接掏了20兩銀子給男人。
男子心滿意足的收了錢,將賣身契交給了蘇慕:「小娘子,這個小賤、這個人從今往後就是你的了。」
圍觀的人開始散去,蘇慕心疼的蹲在地上,將謝依扶起。
她能明顯感受到,自己在觸碰謝依的一剎那,他的身子骨在顫抖。
「你沒事吧?」蘇慕收回手,低聲問道。
謝依此刻的臉狼狽又紅腫,雙手緊緊護著衣襟,眼神惶恐不安。
她忽然記起,此刻的謝依還聽不太懂中原話。
蘇慕將挽著的袖子往下扯,剛好可以遮蓋住她的手掌。
她隔著布料,溫柔的握住了他的手腕,溫聲低語:「我帶你離開。」
謝依混混沌沌的跟著走,他不太明白髮生了什麼,但看到一直欺負自己的男人將那張紙給了眼前的這個女人,他知道,自己又被賣掉了。
上一次被賣掉,他生不如死,這一次呢?
謝依不敢往下想。
可他也不敢逃,這是一個陌生的世界,不逃是死,逃了也是死。
他就這樣任由著自己的手腕被眼前的女人隔著布料握著,布料很細膩,女人的動作也很輕,摩擦著他的手,一點也不疼。
謝依沉默地看著女人的背影,纖細窈窕長發垂在身後像流沙瀑布。
她看起來很漂亮,看自己的眼神也不像前主人一樣色眯眯的,滿眼情-欲,如果可以,他真希望她是一位好主人。
至少不會打罵他,就算要打罵他也可以,只希望不要再像前主人的夫郎一樣,用刻成奇怪圖案的烙鐵燙他,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