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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潮。
按照曲譜,很快就是一段鋼琴華彩,並?且由這段華彩迎來高?潮,那將是整首曲子最激動人心的時刻,在維都愛樂樂團對新年音樂會的設想裡,這段華彩將伴著零點的鐘聲一同敲響,寄予了對國家與人民在新的一年裡的美好祝願。
在交響樂裡,所謂的鋼琴華彩片段是一種純粹的“炫技”,其他樂器聲部都會停下來將舞臺完全留給鋼琴,讓鋼琴演奏者透過一段華彩盡情演繹抒發,甚至是昇華整支曲子的情感表達。
通常來說有兩種華彩,一種是由演奏者純粹即興地演奏,另一種則是由作曲家參與編寫,演奏者在作曲家所寫的基礎上?再進行即興改編演繹,兩種方式各有優劣,前者更貼合演奏者實際的水平以及情感理解,但後者通常更貼近作曲家的創作主旨,只是難度不一1。
在這份樂譜上?,鋼琴華彩採用的就是第二種形式,作曲家給出了一段基礎的旋律以供發揮和參考,而這個片段也是整支曲子中最難的片段,節奏快的讓人眼花繚亂,夾雜有無數細小的記號,不懂樂理的人連看也看不懂這段曲譜。
最熟讀這份曲譜的琴行老闆忍不住屏氣凝神。
她知道?華彩即將到來,也知道?這段華彩的難度。她從小學?習鋼琴,雖然並?不像白?臨淵這樣天賦異稟能夠站在金色大?廳的舞臺上?進行演奏,但水平也堪稱專業級,即便是她,也很難原封不動地復刻出作曲家給出的華彩片段,需要即興地降低難度。
只是降低難度之後,總是連帶著這段華彩的感染力都降低了。
面前的幼崽在樂章的其他片段都遊刃有餘,那麼?到了這段華彩,依舊能夠遊刃有餘嗎,年紀這麼?小的幼崽,真的能夠處理好這個片段嗎?
不是她不信任喻安安,實在是幼崽的手?完全沒有長開,無法跨越八度的指尖距意?味著這段旋律複雜節奏急促的華彩對喻安安來說簡直難上?加難,必須用手?腕的移動速度去彌補指尖的開合度才行。
但這實在是太困難了。
因為喻安安前期的演奏和曲譜上?一模一樣完全沒有出錯,琴行老闆下意?識先入為主地認為,幼崽也會忠實地依據曲譜來演繹這段華彩。
然而這一回她卻想錯了。
起手?第一個音階,比曲譜上?提供的華彩要低上?好幾個八度,以至於幼崽整個人看起來都往鋼琴左側偏移,音樂的氣氛也一下子從剛才的高?亢變得?低沉喑啞。
按常理,很少有演奏家會在鋼琴華彩裡用這樣的音階和音色,這個音階實在太低了,很難引起聽眾發自靈魂的共鳴。
但喻安安壓根就沒考慮過什麼?“常理”。
音樂隨著喻安安的演繹漸漸升格,恍惚間在聽眾的眼前好像出現了一座高?山,高?山之下必然就是深谷,而這段華彩,就是帶著聽眾們沉在了深谷裡,然後隨著他的音樂一點一點向?上?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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