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頁(第1/2 頁)
「找出遊北望,阻止海洲集團收購臥龍塘資產,核查四年前裕泰集團與臥龍塘之間的經濟糾紛案,沒有一件容易的。」耿建軍收拾完狗窩,一邊洗手一邊說道:「記得昨天你跟我說過,為找遊北望,你找了一個叫戴曉樓的警察幫忙。」
顧天佑道:「戴曉樓這個人有能力有原則,尤其難得的是,這個人的情商很高,有原則但並不濫用原則,該講人情的時候他還很有人情味兒,所以這二十多年來,在他那個圈子攢下很深厚的人脈,那件事兒我佈置也有幾年了,公安口著實有幾個靠譜的朋友,不過不管是趙亞軍還是林雪東都不如他。」
「遊北望和那筆錢失蹤四年了,你自己也說過這件事很不簡單,如果那筆錢失蹤的背後還有更大的人物牽涉其中,那這個遊北望很可能只是個替死鬼,你怎麼能確定這個人還活著?」
「所以我需要戴曉樓來幫我確定這個人是否還活著,如果他死了,那筆錢又去了哪裡?他又是怎麼死的?順藤摸瓜總能找出些東西來,不妨這麼跟你說,戴曉樓找遊北望不是重點,重點是我要看看,經他這麼一攪合,誰會跳出來?」
「原來你要找的不是那筆錢。」
「四年前我來到這裡的時候,顧宇飛已經病入膏肓,除了給我留下那三百萬外,從未跟我說起關於臥龍塘的任何事情,但後來他卻把名下所有臥龍塘的股份留給我,當時我只有十六歲,還不具備法人資格,也就不能行使法人權利,臥龍塘的資產因此被凍結,雖然產業價值不斷縮水,但基礎規模卻得以保留。」
「你說的這些我聽不大懂。」
「有一陣子我以為這只是他的緩兵之計,目的是為臥龍塘贏得兩年時間,直到這兩年我才意識到,在這個目的之外,他還希望我能幫他挽救臥龍塘。」
「何以見得?」
「我在這村子裡生活了四年,最初兩年被排擠的很厲害,都說母老虎蘇霞珠恨我入骨,恨不得弄死我而後快,但我現在卻還活的好好的。」顧天佑解釋道:「並不是因為我有多厲害,而是因為他們都沒有把事情做絕。」
臥龍塘村有三大姓,顧,方,薛。當年的三位祖先本是太平天國將領,兵敗後來到此地,見風水格局不凡,又知大勢已去,便留在此地繁衍生息。逐漸形成了今日的村落。代代聯姻讓整個村子相互間或多或少都沾親帶故。顧宇飛當年在村子裡說一不二,影響力直至今天仍然不減。
當年我只有十六歲,再怎麼厲害也有限,方大頭若真想把我如何可謂易如反掌。但他卻什麼都沒做過。顧宇飛當初沒有明確要求我做什麼,但他給了我那三百萬,並且為我以後的生活做了細心的佈置,這四年我能夠留在這裡適應社會,在不斷思考中安靜成長,離不開他的安排,所以我欠了他的。
顧天佑起身在櫃子裡找出一瓶酒,滿滿倒了兩杯。
耿建軍搖頭道:「我一向滴酒不沾。」
顧天佑端起一杯,仰脖一飲而盡,道:「我出生在監獄,三歲沒娘,好不容易找到了爹,在一起沒幾天就眼睜睜把他送走了,甚至都沒來得及叫他一聲。」說到這兒,又把另一杯一飲而盡,接著道:「要說對他有多深的感情那是胡扯,但人活一世,草長一秋,總歸得有個出處,臥龍塘顧家就是我的出處,有一天,我會離開這裡,走之前我想把欠這裡的還乾淨了。」
「恩仇必報,我贊成你的想法。」耿建軍道:「你找阿凡幫忙阻止海洲集團收購臥龍塘資產,這件事對他來說應該不難,但就算你擋住了海州集團,蘇霞珠也還可以找其他買家接盤。」
「我什麼時候說過找苗先生幫忙是為了阻止海州控股收購蘇霞珠手上的股份?」
「那你讓他找苗若琳做什麼?」
「正如你所說的,海洲集團撤了,蘇霞珠還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