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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該如何向你描述照片上的景象,婦女、兒童和老人象乞丐一樣的坐在路邊,破碎的衣服粘在他們身上,有的人從頭到腳塗抹了一層面粉狀的藥膏,閃著灰白色的光,更多的人躺在路邊痛苦地掙扎。一張照片上拍攝著一個5歲的小女孩痛苦的臉,下面的文字說明讓我目不忍視:她因為痛得受不了,哭喊著請求別人用刀把她燒傷的胳膊和腿砍下來很多人的面板象燒焦的紙或衣服一樣大片大片的撕落下來,垂吊在身上。到處都堆滿了紅色或褐色的屍體。我在此之前從來沒有想象過,一座城市被摧毀是什麼樣子,但現在,我真真切切的看到了。”
“也許我不應該在信裡和你說這些,但我還是忍不住想說,也許這樣能讓我的心裡感覺好受一些。作為一名光榮的華夏軍人,我從來沒有對自己所肩負的使命和在這場戰爭中的責任而懷疑過。我一直堅定的認為,我所從事的事業是正義的。但當我看到這些照片上所表現出的慘象時,我的內心有些迷惘了。因為不管怎麼說,那些遭到前所未有的可怕苦難的平民的悲慘境地,是我和我的戰友們造成的。人們說我們是世界上最大的一群劊子手,我想他們這麼說不是沒有道理的。”
“從那一天起,我常常失眠,而失眠的時候,我的眼前經常會浮現出你的笑靨,我非常羨慕你,不是戰略導彈潛艇部隊的一員,不用象我和許多戰友一樣,背上劊子手的罵名。我常常想,當你知道了我曾經做過什麼,還會不會接受一個象我這樣的雙手沾滿平民鮮血的軍官?也許我的熱情註定會是一朵不會結果的花。但哪怕這樣,我也還是要向你說:我愛你。你的寧燁鍾。”
嶽曉蘭讀完了信,有些好笑地把信交還給了程綺紅。
“這個小艇長很可愛啊。”於春豔看到氣氛因為信裡關於核武器的話題而變得有些沉悶,打趣地說道,“小紅,這樣死心眼的男人可難找,別錯過機會。”
“是夠死心眼的,要有人敢罵我是劊子手,我早上去抽他了。”嶽曉蘭看著程綺紅說道,“他還不知道,要是這麼算的話,我們手上死的美國人可比他們潛艇部隊多得太多了。”
“那些滿腦袋大糞的憤青知道什麼?難道死的都是咱們華夏軍人他們才高興?”另一位女飛行員韓玲有些生氣地說道,“我早就說過,每年槍斃一批這些胡說八道的傢伙是一件利國利民的事情。”
此時的程綺紅已經恢復了平靜,臉上的紅霞也已經消退,她抬起頭,看了看身邊的戰友們,淡淡地一笑,說道:“看樣子,我得給這個呆子上一回大課了。”
很快,駐紮在日本廣島的中國戰略潛艇部隊軍官寧燁鍾少校,收到了他期盼已久的信。
和自己寫給那位美得令他瘋狂的女飛行員的信慘遭圍觀的情況不同,寧燁鍾在接到信後,自己一個人跑到海邊,坐在金色的沙灘上,在享受著溫暖的陽光和清新的海風的同時,開啟了遠方愛人的信,自己一個人仔細地閱讀了起來。
“親愛的燁鍾:你好。我這樣叫你,你高興嗎?大家要求我這麼寫的,說這樣寫你晚上會睡不好覺,呵呵,不過,我可是希望你能休息好的,畢竟海上的生活和陸地不同,千萬要注意身體。”
看到信紙上那些用娟秀的筆體書寫的軍用簡體字表達的溫柔語句,寧燁鍾少校的心開始劇烈的跳動起來。
(作者注:中國的簡體字最開始是軍方專用字。簡體字最早於華俄戰爭時期出現,當時的偵察機飛行員投遞情報,是採用發煙罐將鉛筆手寫的紙條塞進去,投擲到地面,由地面人員去撿。在空中書寫敵情的時候,偵察機飛行員往往要用兩條腿夾住操縱桿,然後用鉛筆潦草地在紙條上寫上情報,其書寫難度可想而知。由於繁體字筆畫太多,在軍隊裡使用太麻煩,不符合軍隊發令的需要,而且手寫容易識別錯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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