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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為什麼不相信我？&rdo;

&ldo;我是一個常常謊，失去了信譽的人嗎？&rdo;

&ldo;憑什麼信張珏能行，信我就不行？&rdo;

&ldo;我做錯了嗎？&rdo;

&ldo;頭好痛！&rdo;

鄒博抱住頭，在床上打滾，腦袋裡像是有條蟲，在頭顱內翻轉，把他腦子絞得稀爛。

&ldo;都是因為那姓張的，他把你的表妹搶走了！&rdo;腦子裡一個聲音在響。

&ldo;誰？誰在話？&rdo;鄒博驚恐叫道。

&ldo;沒有誰，我就是你，你就是我。張珏搶走了表妹，你去殺了他！殺了他！&rdo;

&ldo;殺張珏？我做不到！他其實人還不錯，幫我解決了米鋪危機！&rdo;

&ldo;可他搶走了你的表妹，你未來的妻子。這叫人不錯？快殺了他！快！&rdo;

&ldo;我做不到！他武藝高強！&rdo;

&ldo;以前是不行，但現在可以了，你不同從前了，隨手就能把那隻臭蟲捏死！快去，快去！&rdo;

&ldo;是，我不同從前了，現在的我……&rdo;

鄒博掙扎著爬到房門，他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了，卻有個類似本能的聲音在告訴他該做什麼。

他如同黑暗中的鬼魅，爬出屋子，腦子劇痛，全身都不聽使喚，攀著門框站起身，跌跌撞撞摸向張珏的房門。

門沒鎖，他&ldo;咣&rdo;的聲推開，如同要吃人。可房內空空無人，已經渙散了的目光掃過屋子。

&ldo;到哪兒去了？他到哪兒去了？&rdo;沒見著張珏，鄒博急而躁，又踉蹌著到屋外找。

院中路過的家丁見著個披頭散髮，亂舞著四腳的人影在院內搖搖晃晃地扭動。以為見了惡鬼，驚得丟了手裡燈籠，燭火燒了燈籠，旺起來火光照亮了鬼影。

&ldo;是少爺？&rdo;家丁認出是鄒博，撫了撫胸口，平復心跳，&ldo;少爺怎麼了？可是哪裡不舒服？&rdo;家丁見鄒博走路搖擺，上前關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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