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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身上有她媽媽的血，她不想她的未來也出現在精神病院。

王小川無法為自己辯解，他以前的所作所為讓李簡情完全不信他了。他後悔死了。自從李簡情離開後，他不是沒有找過別的女人，可是他的心太空虛了。彷彿靈魂曾經品嘗過最高階的愉悅，其他已然索然無味。

「我不會再對不起你了。」王小川猶如立誓般地說。

李簡情扯了扯唇。

王小川幾乎懇求地道：「你就信我一次，就這一次！」

李簡情閉了眼，好像很疲憊。王小川緊抿了唇，聽不到她的回應。半晌，他嘆氣啞聲道：「你累了，睡吧，我在這兒守著你。」

王小川關了燈，在黑暗中坐進她房間裡的沙發裡。

他呆坐了許久，他的身子發抖，心疼得比之前更厲害。反正他一顆心都快被她刀成肉糊糊了。他輕輕拿出口袋裡的藥，摸黑倒了幾顆，仰頭吞進去。

……

隔天兩人起來，像是昨天晚上什麼事也沒發生。趙開霽看見王小川從李簡情的病房裡出來，似乎也沒多少驚訝。

趙開霽早上沒有課，他還記得李簡情的事，與李簡情的律師一同去了大學城警察分局報警。警察受理了他們的案子，只是還沒等他們查出具體位置，就有一男一女兩個小年輕哭喪著臉來自首，男的鼻青臉腫，趙開霽認出其中的女孩，正是他從團隊中除出去的何小梓。

第68章

原來在網上認出人並且故意在評論中曝出李簡情名字的，正是何小梓。她怨恨自己因為李簡情而被開除，看見這件事後就心生報復之意。不僅故意幫人人肉出李簡情，後來看著事情被壓下去了，她還叫一直追她的計算機系男生李濤幫她散佈帖子，就是想將這件事再起來。

可是今天早上一大早，李濤就被幾個人暴打了一頓，還讓他供出了自己。何小梓與李濤被嚇得夠嗆，只能在那群人的威脅下到警察局自首。

何小梓哭著向趙開霽解釋，求他為自己擔保，趙開霽完全沒有理會。他認為法律某些方面跟數理一樣，牢固，不可侵犯。

趙開霽將剩下的事交給李簡情的律師，自己出了警察局給李簡情打了電話說明情況。

「……何小梓？自首？」李簡情接到電話裡還有些不解，「她跟我有什麼深仇大恨？」她沒怎麼理過這小姑娘啊？

「這件事可能要怪我。」趙開霽就把何小梓的解釋給說了，趙開霽心想自己要是沒有開除她，可能就沒這事兒了。

李簡情聽了，恍然大悟，「開除得好啊，師兄，你看她這人品不就暴露出來了，留著早晚會出事。」

「可是給你添麻煩了。」

「沒有的事，她心腸毒，你開不開除她都一樣。你別放在心上。」李簡情開導師兄幾句。

趙開霽想開了，「那這個就交給警方處理吧，但是還有一個地址，不是大學城這邊的……」

「哦，那個你別操心了，我讓律師處理，你忙你的事吧，咱們的實驗要緊。」

「……那行吧，要是有什麼進展我給你打電話。」

「好咧。」

趙開霽收了手機，走了幾步，停下來茫然看看四周。他平時不愛走動，一般兩點一線，偶爾出門也是打車到地方，因此他完全不知道大學城的警局離帝都大學有多遠。

他重新拿出手機看地圖，突然身邊傳來一聲叫喚，「趙教授？」

趙開霽聽有人在叫他，轉頭一看頗為意外，「厲遠兄。」自從李簡情懷孕，趙開霽看書得知孕婦不能提重物，因此經常送李簡情回家，也因此與樓下的保安愈發熟悉，尤其對這位看上去沉默寡言，實際很幽默風趣的仁兄有印象。

「你怎麼在這兒？」二人異口同聲地發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