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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種患得患失的心情,折磨得他幾乎發瘋,想靠近卻又害怕嚇著她,想耐心等待卻又怕夜長夢多,他在矛盾裡徘徊,舉棋不定,生怕好不容易得來的親近,被自己親手推翻。
可陸毅凱對於他來說,就像是揮之不去的噩夢一般,他對他的忌憚幾乎到達了臨界值,他知道自己卑劣,乘虛而入,但高二那年的陸毅凱,又何嘗不是呢?
他現在,不過是扯平了而已。
這麼想著,他再無彷徨猶豫,他們在上一個石墩的時候,李思航拉了一把梁思思,梁思思上來之後,李思航再不肯鬆開手。
梁思思沒有掙扎,毫無反應般讓他牽著走了一段,李思航到底覺得不是滋味,他俯身與梁思思對視,想在她臉上找出些情緒來。
可結果令他失望,他慢慢明白過來,懊惱和洩氣同時貫穿他的胸口,他用深呼吸來調整情緒,最終艱難開口:「小乖,只要你肯跟我在一起,別的我不在乎。」
梁思思有些不忍,時至今日,她虧錢李思航實多,她不是鐵石心腸,不會無動於衷。
她抬頭與李思航四目相對,「你真的不介意嗎?」
有些話,梁思思想,還是要說清楚的,所以她又補充了一句,「即便我這會兒不喜歡你,心裡沒你,你也不介意嗎?」
李思航的沮喪無處發洩,但他知道什麼更重要,他艱難開口:「小乖,我剛剛已經說得很清楚了。」
男人僅剩的一點尊嚴讓他無法開口再說第二遍,可從小一起長大的默契讓他們彼此明白,李思航慢慢靠近梁思思,只有夢裡才能親吻的嘴唇近在咫尺,他無法抗拒,那一刻,他放任自己沉淪。
梁思思被李思航含住得那一刻,到底是無法再撐下去,她輕顫著身子掉下淚來,李思航沒有因為她的眼淚而停止,如果他連親近她的權利都放棄,那他真得會懷疑自己還算不算是一個活生生的人。
他咬住梁思思的舌尖輕輕研磨,一身的慾望無處發洩,他把梁思思推倒在身後的樹幹上,幾乎要將她生吞活剝。
梁思思衣衫半褪,要不是臺階下傳來的說話聲,她真的懷疑李思航接下來會幹出什麼實質性的行為。
回去的路上,她愈發沉默,生理和心理的剝離,將她血淋淋地撕扯開來。
自從這一次,梁思思有些躲李思航,週末她藉口去劉雲宿舍找她玩,沒讓李思航來見她。
劉雲就讀的航州師範大學,是這場全國性的擴招運動裡小部分沒有參與的,師範大學對口的大部分是小學和初中,人口比例沒有增加,教師專業擴招沒有意義,將來畢業也沒有去處。
所以梁思思去到劉雲的寢室才發現,跟她們的上鋪睡人下鋪放電腦的床位大不一樣,劉雲她們寢室還是八十年代的老樣貌,一邊兩張鋪,上下鋪都睡人,四張鋪中間拉一條鋼絲,用來掛沒有乾的衣服。
寢室的其他女孩子都出去了,大一剛開學,幾乎所有新生都對陌生的城市和新鮮的大學生活充滿了好奇,寢室裡呆不住,都要耗到熄燈時間才回來。
劉雲去食堂打包了飯菜回寢室,梁思思臉色不好,靠在床頭髮呆。
劉雲拿了條板凳,把飯菜擱在板凳上,食堂的盒飯分量太足,一盒飯足有八兩重,她沒敢要兩份,估計是吃不完得。
她在高低鋪邊上的木頭櫃子裡翻出一個陶瓷碗來,拿開水涮了涮,把飯一分為二,挑了一半到陶瓷碗裡,又把剩下的一半遞給梁思思。
梁思思氣息奄奄地接過去,撥了兩口又放回板凳上,劉雲粗枝大葉習慣了,以為是自己學校的食堂飯菜不合梁思思的胃口。
「你將就吃點,知道你們北航的食堂是出了名的伙食好,但再不好吃,你也得把肚子填飽了。」
梁思思勉力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