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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好一段,自我感覺良好,這時我就看到了她燦爛的笑容,當然臉上還要紳士一下嘴上還要謙虛一下:小王,提提意見,幫我改改。但第二天再讀這一段,感覺就不好了(我寫過的東西,第二天再讀,感覺都不好),這時就有一種慶幸感:幸好沒喊小王來,讓一個女人笑話,丟人丟大了。這就是大男子主義在我身上的表現,也是一種普遍現象,希望得到女人的讚賞崇敬,但不相信她的能力,也不相信她有幫你的誠意。這樣的男人必須擁有一定的優越感站在女人面前才覺得自在,這樣的男人在女人面前總有一條內褲脫不掉,總有一層處男膜戳不通,無法從女人身上獲得最大的好處。所以我開始改,要不太蠢了,改的結果是,在老婆面前我不是大男子主義了,我把我的處男膜戳通了,但到了別的女人面前,這層膜又自動長出來了,所以還得不停地戳。
至於丹丹,也沒什麼改變,這個女人有點女權主義,看男人的虛偽看得比較清楚,對家英比較同情——女權主義總是同情女人,但她是個不守道的女人,不管什麼主義,總要和男人搞,除非是同性戀,據我所知,又不是。
補充一點,剛才說過一個人要想改變性格,同時就要改變處境。否則,有改變也是短暫的表面的。這句不錯但不全,完整的說法是:一個人要想改變性格,同時就要改變處境,否則,有改變也是短暫的表面的;一個人要想改變處境,同時也要改變性格,否則,只有靠中彩。
沒有性格的改變,三重奏就不和諧。禮文一回家,家英就上去給他一個擁抱,一來表示一下體貼,二來聞聞他身上有沒有別的女人的味道,前者是一種策略,後者還是一種策略。要是沒聞出味道,就給他一個甜甜的
吻,反之就數落他幾句:又去找丹丹了,那個女人跟多少男人睡過?你就不怕染上病?禮文心裡有愧,就點頭哈腰說:最後一次,最後一次。但到了丹丹面前,他也是心裡有愧,最後一次之後還有下一次,這樣經過一系列的惡性迴圈,禮文在家英面前,變得越來越像個無賴,家英的地位相應地上升了,自作聰明的本性又恢復了,馬馬虎虎讀完函授,拿了個不值錢的本,就要求進公司上班。禮文也沒有阻攔,他的重點開始轉移了。丹丹回來後,儘管很賣力,公司的業務反而不如以前,禮文他們那一批人開始經商時,正好是暴利時代,只要能找到貨不愁賣不掉,他習慣了一筆生意賺百分之幾十,甚至百分之幾百,等進入薄利時代,就有點不適應了,安不下心來精打細算地過日子,總想找個刺激的生意做做。找了一陣子,開始嘗試期貨交易,做了幾筆,受益很高,就把重心轉到這邊來了,把公司交給了兩個女人,家英負責內務,丹丹還像以前一樣跑客戶。家英進公司本來就是想立一功給禮文看看的,看到公司的生意不是太好,立功的願望變得更加強烈,終於失去了理智(這女人本來就不夠理智),被人騙了一回,買了大量價高質次的聚脂切片,把公司全部的五十萬流動資金都陷在這個坑裡,這些錢還全是銀行貸款,再過一個月就到期了。知道闖禍後,家英嚇傻了,既不知道怎樣處理這批滯銷貨,也不敢告訴禮文實情,還強作歡顏騙他說公司的業務蒸蒸日上。禮文這時做期貨已經著了迷,聽她一說也就信了。
兩個星期後,禮文說:手上頭寸不夠了,從公司裡面拿五十萬給我。家英聽了這話,腦子裡面像打了一個雷,接著糊里糊塗的就答應了,答應後,一夜沒睡,睜著眼睛發呆,這個可憐的女人已經這樣惶恐不安地過了兩個星期了,那種心情只有等待槍斃的死囚才能體會到,滿心懊惱滿腦子幻覺,橫豎睡不著,只能眯一會兒,眼一合就做惡夢,睜開眼睛,又是滿心懊惱滿腦子幻覺。天亮後,家英突然靈光一閃,翻出房契,到銀行把
錢借了出來,打到禮文的帳戶上。做完這事,長出了一口氣,好像問題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