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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錚和張春陽對視一眼，也爬下了床。

林錚走到正在叮鈴哐啷收拾書本的白曦身邊，&ldo;你別生氣，老大他是跟你鬧著玩呢。&rdo;

趙涵從衛生間出來，趴在水池邊洗臉，他臨睡前喝多了酒，此時突然有反胃的感覺，對著水池嘔起來。

張春陽原本也想勸白曦兩句，可剛才那個畫面對他的衝擊太大，眼前的白曦讓他很不自在，所以站在床邊一直沒動，聽見趙涵嘔吐的聲音，他連忙跑到洗手間。

張春陽試圖拍趙涵後背，被趙涵躲開，嗓子裡含混不清地說道：&ldo;噁心。&rdo;

白曦扭頭怒視，幾步衝到衛生間，&ldo;你說什麼？&rdo;

趙涵滿臉水珠，扶著水池邊站穩，寸步不讓地看著白曦：&ldo;我說你表裡不一，噁心。&rdo;

白曦立馬將手中的一本厚書扔到趙涵臉上。

趙涵亦怒，伸出胳膊要動手。

張春陽和林錚連忙拉架，可惜兩個人都在氣頭上，還有一個是醉鬼，力氣奇大無比。張春陽不僅沒拉開趙涵，自己下巴還被錘了一拳。

林錚大病初癒，力氣不足，還未抱緊白曦，自己先喘上了。

局面快要失控，林錚眼看趙涵一記重錘朝白曦臉上來，他連忙推了一把白曦。趙涵撲空，身體前傾，將林錚撞歪。

林錚腳趾磕在桌角，鮮血直流。

林錚疼得翻白眼，抓住桌上的瓷杯往地上一砸，大吼一聲：&ldo;都給我住手！&rdo;

宿舍內一下子安靜。

林錚扶著爬梯直吸氣，看著趙涵道：&ldo;老大，你太過分了。&rdo;

說完拿上自己的書包，拉住白曦就出了宿舍。

此時已快凌晨，校園裡沒什麼人，林錚和白曦走到校門口，坐上出租離開學校。

白曦一直沉默著看向窗外。林錚中間偷瞄他幾眼，欲言又止。

到了林家大宅，林錚帶著白曦進屋。周如芬聽到動靜，起床檢視。

林錚：&ldo;周姨，我帶同學回來住一晚。&rdo;

周如芬：&ldo;用不用我收拾一間客房？&rdo;

林錚：&ldo;不用，你睡吧。&rdo;

等到周如芬進屋，林錚才一瘸一拐的和白曦上樓。

進臥室後，林錚招呼白曦隨便坐，然後瘸著腳翻箱倒櫃找創可貼。

白曦看著他的身影，半晌才道：&ldo;林錚，我是不是真的噁心？&rdo;

林錚低著頭，他承認剛才看到電腦螢幕時自己非常震驚，但倒沒多少是因為螢幕裡的內容震驚，而是白曦以往在他們面前是樸實正經的，對於男女關係從不多言，儼然一個家教森嚴的乖學生。怎麼也不像會看這些東西的人。

林錚拿著藥箱坐到白曦對面，抿抿唇道：&ldo;我不知道你指的是什麼，是看黃片？還是看兩個男人的黃片？&rdo;

白曦：&ldo;都有吧。&rdo;

林錚：&ldo;說實話，我不覺得噁心，只是有點意外。&rdo;

白曦苦笑，許久後用手臂遮住眼睛靠在沙發上，低聲道：&ldo;我從小就像個怪物，一直都不正常……我不敢告訴任何人。&rdo;

林錚：&ldo;你是指你喜歡男人嗎？&rdo;

白曦嗓子裡輕輕&ldo;嗯&rdo;了一聲。

&ldo;沒有這個道理。&rdo;林錚抱住膝蓋，&ldo;我爺爺有個朋友，是一位很有名的收藏家，姓葉，他的夫人就是男人。他們經常一起出席活動，如果你有興趣，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