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塗抹抹，十來歲的小姑娘除了偷帶幾支媽媽的口紅外也沒別的化妝品，江深除了嘴唇和臉頰，眉心還被點了個紅點。

林老師哭笑不得：&ldo;別欺負江深了，人家是男孩子。&rdo;

女生們振振有詞：&ldo;可他太黑了，就跟隔壁那些男孩子似的。&rdo;

林老師拉江深起來，也不知道男生被塗了什麼牌子的防曬霜，脖子和臉都分割成了兩個顏色：&ldo;去洗洗。&rdo;她從包裡拿出卸妝水和化妝棉，&ldo;倒一點上去慢慢抹，乾淨了在用清水洗。&rdo;

江深可從沒用過這麼時髦的東西，就連在母親譚玲玲的化妝檯上都沒見過，他一路認認真真的記著步驟，到洗臉池邊上時看見已經有人在那兒了。

白謹一又是滿身汗的模樣，湊著水龍頭沖臉，走進了看他其實還要比江深矮一點，估摸著半個指節的高度。

他抹了把臉直起身，又粗又黑的眉毛擰著。

江深不知怎的，有些怵他，主動解釋說：&ldo;我來洗臉……&rdo;

&ldo;誰給你畫的?&rdo;白謹一問。

江深張了張嘴，訥訥道：&ldo;女生們畫的。&rdo;

白謹一嗤鼻：&ldo;娘娘腔。&rdo;

江深看了他一眼，不怎麼高興，沉默著去開水龍頭。

白謹一沒走，江深也不管他，笨手笨腳的遵著順序將卸妝水倒在化妝棉上，因為洗臉池沒鏡子，他只能憑感覺胡亂抹臉上。

&ldo;左邊臉上還有。&rdo;白謹一突然道。

江深動作頓了頓，猶豫了一會兒，還是聽話的抹過去。

&ldo;右邊。&rdo;白謹一一口一個指令，&ldo;再右邊點。&rdo;

他嘖了一聲，&ldo;你怎麼那麼笨。&rdo;

江深：&ldo;……&rdo;

白謹一拿過對方擺在旁邊的卸妝水，倒了點在化妝棉上，看向江深，不耐煩道：&ldo;過來。&rdo;

江深不太樂意：&ldo;我自己能行……&rdo;

白謹一冷笑了下，他側頭咬下右手的拳套，叼在嘴裡，掏出手機，二話不說地對著江深的臉拍了張照，然後翻過機身將照片舉到了江深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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