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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張張嘴,終究還是不想理他。我們倆並行了一陣,我收回目光:“我沒想過打你。”
“我知道。”
“以後別在我跟前提鍾益揚的事兒。”我瞪他一眼,“煩。”
說完,我加快步子往前去了。
剛出一住院樓沒幾步,我抬眼就看見張源扶著餘燁在樓前小花園裡繞著圈子做康復。
“夏念非。”張源看見我一副很高興的樣子。
“張源。”我對他點點頭,忍不住就走過去。我看看餘燁:“能出來散步了?看來康復得還行哈。”
餘燁微微對我一笑,端莊秀雅,溫柔如水;我不由去看張源。
“醫生說再過一個多星期就能出院。”張源看看我,“我現在扶她出來走走。”
“一個星期?”我有些吃驚,“肖雁平說的?”
“嗯,肖醫生昨天早上來查房的時候說的。”張源點點頭。
我有點兒懵:不應該啊,現在醫院床位這麼緊,餘燁這種情況早能出院了,肖雁平這是發的什麼瘋?
“你們出了院,上哪兒?”我望著張源。
“我也不知道呢,”張源撓撓頭,“可能得走,也可能再待一陣兒。餘燁身體這不還虛著呢嗎,我看她。”
“哪兒能呢,我隨你。”餘燁細聲細氣地附和了一句,那聲音輕柔婉約,聽得我心頭一震。
我覺得心裡的一根兒弦好像就在那一刻被繃斷了,難過,失落,焦慮,自責,愧疚,什麼情緒都湧了上來。這麼多年來我一直不敢正視張源的一切,從雲南回來之後我一刻不停地為自己論證著張源生還的可能性。我覺得我在心底裡從來沒有真正承認張源故去過,從來沒有;可能是我不捨得,也可能是我不敢。
我經常回憶幾年前從我跳上火車出逃到張源中槍倒下的那些片段,張源鮮血淋漓的畫面真實又猙獰,不堪回首。我常常想我為什麼會把張源是臥底的訊息告訴郭一臣的人,為什麼沒有絲毫猶豫。那時候我的資金鍊條已經和郭一臣密不可分,幾乎是一根繩子上的蚱蜢,郭一臣一旦落網,我第一個玩兒完;那時候趕到臨滄向他報信幾乎已經成為了我的一個本能,直覺,自保的直覺。
而就是這個直覺,幾乎謀殺了張源。
“念非?”這時候鍾垣從住院大樓裡追出來,招呼我。
我回頭看他一眼,並沒多做反應。我咬了咬牙,轉身去看張源:“什麼時候有空?我想跟你出來吃頓飯,就我們倆,敘箇舊。”
“行啊,你定,我什麼時候都行。”張源笑道,又看看餘燁,“雖然這事兒得看她身體,不過看這樣子應該沒問題。”
“我能有什麼事兒,有事兒我就按鈴,你們去你們的。”餘燁細細補充了一句。
“那你得空了跟我說一聲兒,鳧山飯店夏荷廳,隨叫隨到。”我手插兜裡準備走。
“臨時訂餐能有位置?”張源看看我。
“只要是我去,什麼時候都有位置。”我又看餘燁一眼,“行那你們繼續轉悠,我上課去了。”
“誒,你忙你的。”張源點點頭,“就這幾天。”他歪著腦袋想了想,“我還說找個機會跟你一塊兒去我原來住的地方轉轉的,到時候一起吧。”
“行,你定。”
我揮揮手,轉身走了。
“那人怎麼有點兒面熟?”鍾垣站在五米開外看著張源,“我是不是認識?”
“你認識個屁。”我沒好氣地瞪他一眼。
“誒我真的見過,是不是我以前的病人?”鍾垣繼續回憶,“我覺得有點兒像那誰……”他突然停了一下,看我,“我知道了,就前幾年我還見過……是不是張源?”
我瞪他一眼,兀自走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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