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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當年那麼大動靜都被人給壓下來了,現在還沒問到你頭上,你在新協和是乾淨的,別緊張。”
“嗯。”可是我不是在這事兒上面緊張,我一邊想一邊不由得握緊了兜裡的小玻璃瓶子。
唐睿繼續趴在我的電腦面前上網搜新聞,突然一個激靈抬起頭來:“丁顯傑是哪兒的華僑?”
“就聽說是東南亞,具體是哪兒不清楚。”我看看他,“怎麼了?”
“你自己過來看。”唐睿把顯示屏掰向我。
“昨晨馬來西亞黑幫火併五死十六傷……誒我看過,”我不由念出來,順著標題沒看幾行我就顛了,“邱羽山?!”
“被抓了。”唐睿沉沉看我。
我心頭一顫,又細細去讀那條新聞,海外快訊十分簡短,大意是大馬黑幫在凌晨內訌,驚動了警方,三方槍戰,警匪雙方共計五死十六傷。新聞末尾特別提了一句邱羽山,說是傷者中有華裔,已經被大馬警方作為重要犯罪嫌疑人逮捕。
“邱羽山在大馬被抓到現在還不到一個星期,你覺得這之間有沒有聯絡?”唐睿看看我,“還有我記得當年你逃去雲南之前,有一個突然冒出來的信用證欺詐起訴也是在馬來西亞。”他頓了頓,“不可能那麼巧。”
“邱羽山這些年是逃到馬來去了……”那郭一臣呢?我嚥下了後半句話。這一頭一尾的線索串到一起,難不成這幾年郭一臣一直跟著邱羽山?
“當年邱羽山不是就想對新協和下手麼,這丁顯傑挺有可能就是在替邱羽山洗錢,那邊兒一出事,他在國內被牽連也是正常的。”唐睿分析道,抬眼看我,“不過挺奇怪啊,我要是丁顯傑,邱羽山在大馬一出事兒我準拿著錢跑了,怎麼還會待在鳧州等著被人抓。”
我沒答話,腦子裡一團亂麻。我出神地盯著液晶屏上“內訌”兩個字,思緒裡一頓刀光劍影:郭一臣跟邱羽山內訌?火併?為什麼?
下午肖雁平被叫急診,我也被火燒屁股地拎到醫院。我跟著肖雁平木然地在準備間上滑石粉,心思全然不在病人身上。
丁顯傑塞給我的那個小玻璃瓶子一直被我帶在身上,雖然裡面的字條已經被我撕了,可每次一碰觸到還是覺得心臟一陣狂跳。我幾乎覺得,這是我人生中第一次這麼六神無主,當年連夜逃亡雲南的時候我的身邊有白椴,可現在只剩下我一個人了。
有一點可以肯定:郭一臣回來了,落腳點就在漕浦區小西廂街,至於那個334和3434,可能是門牌號,也可能是敲門暗號,一切只有等去了才知道。
手術室的氣氛安靜而沉緩,我覺得我快被逼瘋了。
打吻合器的時候白椴突然邁了進來,雙手插兜斜靠在手術室門口倚著。跟我們這臺手術的小麻醉師算是白椴的後輩,一看他來了挺緊張,立馬從麻醉機前面轉身:“白醫生,怎麼有空來看我手術?”
我不由悄悄瞪那麻醉師一眼,心說誰來看你手術。
肖雁平往門口張望了一眼,見了白椴就說他:“誒我這兒正縫合呢,怎麼說也是無菌區,你怎麼說來就來了。”
“沒事兒我不進來。”白椴瞄我一眼,“夏念非還被你用著呢?我還說讓他出來我跟他說點兒事。”
“等會兒,我這兒正打吻合器呢,馬上就好。”肖雁平笑眯眯看他一眼,戲謔道,“咦,你們還真是一日不見如隔那個啥……”
“嗯。”白椴沒等他說完就應了一聲,眼神兒直接飄向我,“非子。”
我尷尬了一下,下意識就放軟了語調:“你別急,等我一會兒。”
“行了行了,那你出去,省得我站這兒跟西王母似的。”肖雁平朝我一努嘴,順口指使我,“出門兒給我買包煙。”
“下了臺子不抽菸你能死?”我看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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