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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挨地極近，幾乎快要鼻子貼鼻子。

他的心跳突然不受控，愣在原地不敢動。

鳳鳶伸手從劍眉到他的眼睛、鼻子、嘴唇拂過，慢慢湊近他的耳朵呵氣：&ldo;君笑，你喜歡我嗎?&rdo;

&ldo;我……&rdo;他動了動嘴唇，喉結上下滑動，只覺喉嚨乾澀的厲害。

見他不回答，少年也不急，而是一步一步的誘導：&ldo;你總是盯著我發呆，不是喜歡我嗎?還是你不敢承認。&rdo;

&ldo;公子……&rdo;明明這麼近，一切都是他想要的。可是當他腦中閃過少年那對獸耳，還有那雙漆黑的眼睛時，他就知道，諸鳳鳶不喜歡他，與他對諸鳳鳶的愛不一樣。

&ldo;呵呵，&rdo;那人低沉的笑出聲，說出的每一個字都充滿蠱惑和引誘，讓他無可抗拒，他說，&ldo;君笑，我給你機會，你呢?要否認嗎?&rdo;

否認?怎麼可能否認?想得都瘋了，可是這不是真的!他愛的人不愛他，只是再利用他的愛，他不想被愛人利用，但也無法拒絕。他不想他和那人的愛充斥著利益，但是他做不到說不。對少年的愛，他從來都是甘之如始的。

我知道你想什麼，可是我沒辦法拒絕你，心甘情願的被你束縛，被你利用。

夜君笑伸出抖的可怕的右手摟住少年的腰，他說，&ldo;是，我喜歡你，喜歡你很久了公子。&rdo;只是一句話說完，他彷彿用盡了一生的力氣，頹廢的靠著少年。

少年不愛他，也許在乎過，但是一點也不愛他。

在夜君笑看不到的角度，一如夜君笑所料，少年的臉上眼中沒有一點感情。因為對於少年來說‐‐不論出於什麼原因，都不能暴露自己是妖的秘密，他確實不相信夜君笑，畢竟夜君笑不是諸譽，但是他不想殺了男人，只能利用夜君笑的感情，至少夜君笑的人品是可以相信的。

&ldo;你是個聰明人，你不後悔嗎?&rdo;那人問。

&ldo;如果你願意，我都做。&rdo;

&ldo;是因為父王的命令?&rdo;

&ldo;只是因為我愛你。&rdo;

鳳鳶沉默幾息，後退一點剛好可以看到夜君笑的臉，他說：&ldo;我實現你的願望。&rdo;

&ldo;你已經毀了我的願望。&rdo;從剛才開始就已經開始在摧毀他的期望將他打入絕望。他望著這張熟悉的臉，&ldo;公子，你會愛我嗎?&rdo;不會對嗎?&ldo;你一點也不溫柔，甚至殘忍。&rdo;看似溫柔，可是溫柔覆蓋之下是錐心之痛。

當然不會愛。幾乎是下意識的鳳鳶心底就浮現出這樣一個答案，他說不明白這是為什麼，只是抬手將夜君笑摟進懷裡，輕輕拍著男人的後背。似乎這樣男人就不會難過了。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當年的糰子竟然比他還高了。埋首在那人懷裡，任由眼淚肆掠。

&ldo;君笑。&rdo;鳳鳶面無表情的放空目光，&ldo;你可後悔愛上我?&rdo;

&ldo;那你可後悔利用我?&rdo;

少年撫摸他後背的一頓，半晌才道：&ldo;你一定會後悔的，後悔愛上我。&rdo;

&ldo;不會的，永遠不會。&rdo;

&ldo;因為啊，我是一個沒有心的人。&rdo;

&ldo;那王爺呢?&rdo;

&ldo;父王啊?&rdo;少年聞言笑了笑，沒有回答。

因為他不想告訴男人，事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