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恍惚(第2/3 頁)
寧稚胃底難受,強忍著問:“那你內褲都那樣了,穿什麼?”
蕭讓臉色不自在,輕咳一聲:“兩個事情。給我找個新牙刷,把我的西服和襯衫熨一熨。”
“哦。”寧稚趕緊離開浴室。
蕭讓洗漱好出來,看到的就是這樣的一幕——
光線昏黃的房裡,寧稚穿著粉色的草莓睡衣,戴著眼鏡,長髮夾到腦後,站在衣櫃前,拿著掛燙機幫他熨衣服。
他沒出聲,就站在那兒看著。
她認認真真地熨好,一件一件地掛到衣架上。
恍惚中,蕭讓眼前閃過她抱著黃女士的兒子的樣子。
“衣服熨好了。”
蕭讓回神:“幫我掛到浴室去。”
“哦。”
蕭讓很快穿好西褲和白襯衫出來,在客廳邊一塊小小的方型餐桌入座。
寧稚在他對面坐下。
他喝著咖啡,臉上沒什麼表情。
寧稚猜他心情尚可,大膽說道:“昨晚您喝醉了,我照顧了您一晚上,您還睡我家。”
蕭讓口氣淡淡地“嗯”了一聲:“有話直說。”
“是不是我不答應今年考研,您就不會再讓我沾案子?”
“這個事情我解釋過兩次,我不想再提。”
寧稚咬了咬牙,坐直身子,認真道:“如果您真的不打算再帶我做案子,那我想去君天程律那兒。您之前自己說過,我去君天,程律會帶我實習。”
她想快點完成實習,拿到律師證,這比成為金誠的律師還重要。
既然蕭讓現在不打算讓她在金誠完成實習,那她只能退一步,去別的地方完成實習。
不看金誠的底稿了,先拿到律師證,提起對父母離婚案的追訴,然後申請司法調查,一樣也能調到當年的底稿。
只不過被動一些。
可她也實在沒辦法了。
“你去君天的前提是我離開金誠。如今我還在金誠,程儒言不會接收你。”
他也不會讓寧稚去任何一個男律師身邊。
寧稚急道:“您和程律關係好,我去君天實習,還不是您一句話的事情嗎?”
“這句話我說不出口。”
寧稚傻眼,這一瞬間,巨大的委屈淹沒了她的理智。
想起自己這半年多來的兢兢業業,被他沒日沒夜地虐,不僅要為他處理工作上的雜事,私生活也包辦了大部分。
天寒地凍的大半夜,把喝醉酒的他帶回家照顧,給他做早餐、熨衣服,他卻這麼無情!開個口的事情都不願意為她做!
寧稚紅了眼眶,咬緊著唇,不甘地看著蕭讓。
蕭讓卻好像看不見她的委屈,放下咖啡杯,抽了張紙巾,優雅地摁了摁唇角,起身走到掛衣架前,拿下領帶。
“過來幫我打領帶。”
寧稚咬了下後槽牙,手中的湯匙用力擲到桌上,走了過去。
蕭讓翻起白襯衫的領子,把領帶遞給她。
她接過,為他打好飽滿的溫莎結,稍稍拉緊領帶。
窗外晨光透過窗戶灑進屋裡,給他渾身鍍上一層柔和的暖紗色。
寧稚稍稍仰頭,視線從他修剪整齊的鬢角、平直而薄的唇,來到銳利的喉結。
他的面板白皙而緊實,不見半點紋路和毛孔。
長得人模人樣的,卻滿肚子壞水!
寧稚手稍稍用了勁,將領帶拉得更緊。
“你要勒死我?”
寧稚回神,就見蕭讓蹙眉看著自己。
手則被他按在領帶上。
男人掌心溫熱乾燥,覆在她手背上。
她一驚,縮回手,轉過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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