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升職?(下(第1/3 頁)
出示了代表身份的信物之後,柴平下馬牽挽著緩緩穿過看起來有些煥然一新的營門,上面明顯被加固過而且安上了不明用途的尖銳器物,下面原本淺淺的溝壑也被加深到了過腰;
原本只有大大咧咧站在上頭稀稀拉拉的弓手哨位,也變成了好幾個由弓手和排兵組成的遊哨小夥,看起來頗為精神和警惕的注視外間的各條來路和田野。
然後他又發現自己走過來的地方,似乎都變得整齊和乾淨了許多,沒有其他營盤當中常見的積水和汙泥,只有一層軟綿綿的細沙在腳下淅淅作響,還可以聽到邊上淺溝顫顫的流水細聲。
既沒有到處亂跑雞鴨豬羊以及散落的各種穢物和垃圾,也不見到處晾曬在營帳和棚戶之間的花花綠綠衣物,更別說還有各種髒東西隔夜混雜起來的濃重異味,只有淡淡類似河岸邊新鮮水草的濕潤氣息。
而在棚子和房舍的屋簷下,還有某些地方用生石灰鋪撒過的痕跡和氣味;在灰線圈繞的範圍內各種洗乾淨的大小容器,也整齊碼放在露天裡陰乾;這不由讓柴平也生出些許匪夷所思的錯亂知覺來;這還是城外雜亂紛繁的野營麼,簡直就像是到了內城官軍的駐防地一般。
他明明在不久之前還來過一次才是的。
此時乃是正午餐後的時光,但無論是伙房還是飯堂,或又是棚子當中他所熟悉的那些人大都不見了;僅有少數陌生的面孔在平整過的空地上進行操行,或是圍著幾處帳隊出入勞作著;他們無論是操行還是做事都是一板一眼的,對柴平這個入營者也只是多少瞥了一眼,就各自繼續的不聞不問或是無動於衷的樣子。
這不由讓他積聚了更多的疑問和心思下來,
然後他好容易從熟人哪兒打聽到了,其實營中剩下的大多數人,都已經爭相聚集在了新開闢出來的最大倉房之中。
「今日又到和尚講古了。。」
「千萬莫要錯過了去。。。」
「住嘴,,還和尚和尚的。。」
「該改口叫副管營了。。」
「還是叫和尚先生的親近。。」
伴隨著這些趕過來的議論紛紛聲,柴平也被引到了一所碩大的倉房當中;這裡除了常見的口臭與汗水之外,還瀰漫著艾草點燃後有燻蒸過的味道。而在正中用傢俱堆起來的臺子上,那個「和尚」正在用一種抑揚頓挫聲調和繪聲繪色的語氣,比劃和述說著什麼。
「話說那黑廝,掄起缽大的拳頭。。」
「又掄起那大蟲的後爪,摔了個大潑風。。」
「鐵牛跪在地上嚎啕大哭起來。。」
而隨著對方的一言一行,底下眾人再次爆發出低低的嘆息和嗡鳴聲,卻居然沒有多少交頭接耳的嘈雜聲,而像是被磁石吸引了一般全神貫注在那「和尚」身上,看起來是習以為常的事情了。
柴平本想上前對著前排的王蟠說些什麼,但是「鐵牛」這個似曾相識的名字卻讓他不禁停下來了腳步,仔細聆聽起這個李鐵牛手撕六條大蟲為母報仇,而上山落草的故事。
結果,站在人群後面他本想是姑且聽一聽,未想居然就此聽的入迷了就暫且忘了來時的初衷和目的,結果直到天色有些放暗下來,才在周圍一片意猶未盡的嘆息聲、驟然轟然大聲討論,爭吵當中給恍然清醒過來。
自從離家參加了義軍之後,自己已經有多少年沒有這麼放鬆和懈怠過了,柴平不由有些驚醒和自責的走向了被簇擁在人群當中的「和尚」
。。。。。
「什麼請我去參加超度法事?。。」
然後,周淮安不由的自嘲笑了笑,居然差點就忘了自己還有個和尚的假身份;
而顯然這是普羅大眾還是相當愚氓矇昧,而對於無法解釋神秘主義抱有敬畏之心的古代。作為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