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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一段路後,看到熟悉的花壇形狀,潘梵於發現這是去往水庫的路。
想到了前不久玲玲跟自己說的事,袁曉梅在水庫那邊把表哥推下去,導致表哥死亡。
雖然當時袁曉梅說自己不是故意的,可是拖了三天的時間才告訴家長表哥被自己推下去,怎麼想也覺得蹊蹺說不定是故意的。
其實想來也是,袁曉梅才十三歲,智商高不到哪裡。
第一次殺人成功後,第二次還會使用同一種手法。
潘梵於閉上眼睛,看來無法逃避被她推進水庫的命運,就像前世一樣。
才入淺秋,後花園很多花草都還泛著青蔥,這個時節空氣泛著甜味。
水庫那邊的花壇裡種著玫瑰,每一朵紅得像血,就算再漂亮的花介於詭異的傳說,也沒人敢過來採摘。
所以整整一花壇裡,每一顆都是完整無缺,密密麻麻都是盛開的花。
袁曉梅拽著她也累了,距水庫還有一段距離的位置停下腳步。
鬆開手後,潘梵於頭髮凌亂不堪,衣服也髒兮兮的。
她坐在地上不哭不鬧,安靜的有些令人覺得袁曉梅做的事在她計劃之中,讓袁曉梅心裡很不舒服。
被這個小學生搞怕了,沒有任何安全感。
無時無刻不再想自己是不是又掉進了她的陷阱。
見那張漂亮的小臉沒有一絲一毫的恐懼,袁曉梅眯起眼睛。
「你不怕我?」袁曉梅蹲下身子,與她視線處在同一水平線上,本就不好看的臉咧著嘴笑看起來很詭異:「又在想什麼?」
說著,屈指敲了敲她額頭。
潘梵於伸手開啟袁曉梅的手,一臉嫌棄的表情,好像袁曉梅是世界上最骯髒的東西。
袁曉梅很容易被激怒,見她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一巴掌扇了過去。
潘梵於身子往後一躺,接著往旁邊一滾,躲過惱羞成怒的袁曉梅的踐踏。
見她躲過自己巴掌後,袁曉梅站起身,抬起腳準備踩在她身上。
沒想到這人早就料到自己下個動作,讓自己無從下手。
潘梵於滾到花壇旁邊停下來,全身散架般的疼痛,扶著花壇站起來,小腿刺痛站不直身子。
剛才被袁曉梅拖到後花園的時候,不小心磕在了花壇邊緣。
她一屁股坐在花壇邊沿,抬頭看著一臉慍怒的袁曉梅,臉上表情像回到了那天引誘舅舅殺自己的時候。
袁曉梅見她對自己笑,一股寒氣遍佈全身上下,從頭到尾像是掉進冰窖裡。
「你笑什麼?」袁曉梅眉頭擰在一塊。
潘梵於臉上髒的很,可是沒有力氣抬手擦掉汙漬。
見袁曉梅問自己,語氣嬌柔地反問道:「你除了會把人推下水庫,還會幹嗎?」
袁曉梅被看穿心思,有些心虛:「你怎麼知道我會把你推下水庫。」
「幾年前。」潘梵於欣賞袁曉梅漸漸變得慘白的臉:「你不就是這樣把表哥推下去的嗎?」
幾年前的水庫,這是每個人心底的枷鎖。
當年表哥成績優異,班上的同學都喜歡表哥,就連自己家長一直誇讚表哥。
袁曉梅生活在表哥陰影下,被壓著喘不過氣。
後來心底的惡魔種子發芽,一個邪惡的計劃在腦海里自動計劃好。
那天她對表哥撒謊有同學在水庫那邊等自己,讓自己掏零花錢,好像是高年級的學生。
表哥當時嚇壞了,拉起袁曉梅的手,神色認真,我陪你去。
這一去,永遠醒不過來。
「撲通」一下,袁曉梅像是被刺激記起來一些事,捂著頭垂著腦袋,「他是不小心掉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