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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還是沒有追來。”蘇岑低聲說。
“他怕你出事,讓我來看看你。”
“每次都是這樣,他就不能自己出來嗎?”蘇岑的情緒有些激動。
“蘇岑,你不能怪荷西。以前周亞斌和你在一起的時候,他不敢。現在他仍舊不敢。”
“有什麼不敢的,說句話就那麼難嗎?”
“他怕你拒絕他,以後連朋友都做不成。蘇岑,他對你的好,我看在眼裡,你自己也清楚。可是你到底對他是什麼態度,在今晚之前,連我都看不出來,何況是那麼在意的他。”
蘇岑抬起頭來看著餘笙。“真的是這樣嗎?”
“感情的事情一向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這句話你應該問你自己。他就在裡面。”說完,餘笙就起身離開了。
夜裡的風吹過來,絲絲涼意入骨。她沿著街道一路往回走,把所有的事情都拋在一邊。她曾也是當局者迷,因為兩個背影,幾句話,就逃到了德國,連對質的勇氣都沒有。
在異國他鄉遇到一個故人的機率幾乎為零。所以當餘笙見到香香的時候,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丁香也是同樣的反應。兩個人大呼對方的名字,在熱鬧的街頭相擁,引得路人紛紛注目。兩個人挑了街邊轉角的咖啡館坐了進去。
“真沒想到會在這裡見到你。我真高興。“餘笙說。
“我也沒想到。大學一別,到現在有三年了吧。”
香香出落得越發像一個律師。飄逸的長髮被剪去,利落的短髮配上瘦削的臉部線條,再加上剪裁合貼的套裝,儼然是上流社會成功人士的範兒。
“你變瘦了。工作很辛苦嗎?”餘笙問。
香香露出一個公式化的笑容,淺淺地說:“律師也就是耍個嘴皮子,說累倒也不算太累。”
“如今你都學會了打官腔了。”餘笙調侃她。
香香抿嘴一笑。“不說我了,說說你吧。你可是我們之中唯一在醫學專業堅持下來的人。怎樣,白衣天使的感受如何?”
“糟糕透了。”餘笙皺著眉頭說。“我也應該一早和你們一樣轉個專業的。”
“得了吧,我看你是如魚得水,混得不錯。這都公幹到德國來了。”
兩個人寒暄了一陣子就告別了。臨走時依舊留下的電話,說是要互相聯絡。這樣的場景,好生熟悉。從前君君也這樣說過。但後來,誰也沒聯絡誰,留下的電話就是躺在手機通訊錄裡一串冷冰冰的數字而已。
曾經和過往都是很傷人的詞語,因為都回不去了。無論多珍惜看重,時間過去了,緣分淡薄了,情分也就生疏了。牡丹花開時,豔動京城,花葉相托,美麗絕倫。然而一旦折去根莖便迅速黯淡失色,枯萎衰老。情分也就如同花一般,需要時時走動聯絡,鬆鬆土,才能養出嬌豔美麗的花。
其實也未必是故意不聯絡,只是不經意間,曾經的熱絡都在忙碌中流失,成就了這時間一段又一段令人心神馳往的曾經。
陳瑾南還是一如既往泡實驗室,只不過全身氣壓低得很,一般人都不敢靠近他。沈桑榆跟隨母親去美國養病,陳瑾南依禮數去機場送行。
“路上小心,多多保重。”陳瑾南說。
沈桑榆點頭。“瑾南哥哥,能不能再抱我一下。”她問。
陳瑾南遲疑了一會兒,張開雙手抱住了她。“你永遠是我的妹妹,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就打電話給我。”
沈桑榆的眼淚沒入陳瑾南的西裝裡。我曾經夢想做你唯一的新娘,但如今只能成為你永遠的妹妹。有人說,只要你愛的人幸福,那麼就算他的幸福不是你給的又有什麼關係。祝你幸福,我的青春。
送別和重逢總是在交替上演。陳瑾南準備驅車離開機場的時候聽見一聲熟悉的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