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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會兒,言之菀才呼吸到新鮮空氣,垂眼就瞧見他的領帶鬆鬆垮垮地掛在脖子上,胸襟前的紐扣開了幾顆,隱隱可見裡面賁張結實的胸肌。
「怎麼回來得這麼突然?」言之菀問他。
廖希野眸子底下依然深沉,下巴稍稍抬起,又咬了咬她紅潤的唇,道:「昨晚是誰威脅我要退婚,我一向不允許有能夠威脅我的東西存在,就來了。」
「解決方法很簡單呀,你回個訊息不就行了,我說著玩的。」言之菀的表情有些沒心沒肺。
廖希野卻認真,摸去言之菀的後背,長臂一收,就將她緊緊抱在懷中,臉埋進她的脖頸裡道:「不回你,是想懲罰你,親自到這裡來,是要抓緊你,菀菀,收回那些話,以後都不準再說了好不好?我想娶的姑娘,非你不可。」
開始了開始了,又在說情話撩妹了。
言之菀心裡一暖,點頭,柔聲問他:「你來得很急嗎?衣服都沒換。」
廖希野:「嗯,待會兒還得趕去這邊的駐地報導上任,林至已經先帶著球球過去了,所以一會兒得麻煩夫人送我過去一趟。」
「這沒問題,你吃早飯了沒?」言之菀推開他問,「我給你重新點一份?」
廖希野嗯了聲,提起方才在門口攔下的外賣,拉言之菀去客廳那邊坐。
點完單,言之菀就丟手機去茶桌上,廖希野替她把外賣拆開擺出來,有一盒低脂的三明治和一碗沒有任何味道的清粥,廖希野眼神略淡,看看她薄薄的後背,絲綢亮面的睡衣面上隱隱能瞧見有一豎突起的脊椎骨。
又瘦了些。
廖希野半眯著眼,給她撕開勺子的包裝。
等了大概半小時的樣子,廖希野的那份外賣送到,言之菀已經吃好了,便進房間去換衣服,到差不多可以出發的時間,兩人才出門。
駐地就在城南郊區那邊,從立天小區過去得花四十多分鐘,到達時報導儀式已臨近開場,而所謂的報導儀式就是去領個勳章晉升軍銜,跟各個階層的領導見一面,可能還會開會,會耽擱一些時間,廖希野便將言之菀先暫時安置在自己的獨立式房間裡,而後匆匆趕去參加儀式,還讓人把球球帶來給她解悶。
言之菀在房間裡轉了一圈,充當一次賢妻良母的角色,幫廖希野把行李箱裡的東西都整理出來,一一規整地擺放在該放的位置,有他各種各樣的軍裝,軍功章證書,還有一堆照片。
言之菀納悶,怎麼照片也帶來了,便一張張拿來看,基本上是這幾天在九蒙跟人拍的合照,看到最底下一張已有些陳舊的照片時,言之菀頓愣。
照片裡睡在病床上的人不是她麼?
相紙右下角寫了一段話,我的姑娘。
言之菀的心血瞬間往外汩汩翻湧著,不由紅了眼,偏頭看旁邊盤在地上的球球,她伸手去薅了兩把,嘆息感慨道:「你爹這隻老狐狸真的藏得太深了,現在才讓我發現,不愛他都顯得我薄情寡義,我怎麼攤上他了。」
——
往後再過兩個月,駐地辦了個軍犬退役大會,球球也在其中,當天,言之菀開著車過去找廖希野,看他給球球帶大紅花,合影留念啥的,原以為球球會像別的軍犬那樣對自己的主人依依不捨,各種咬褲腿趴地上不肯走,主人們也哭得稀里嘩啦,沒想到這隻球球一帶完大紅花,就邁開腿朝低調站在角落一身黑的言之菀跑去,一點都沒有悲傷的模樣,自個兒咬著牽引繩要言之菀拿。
廖希野一個堂堂中校獨自黑著臉站在一排老兵前頭,聽著臺下熱烈的起鬨聲倍感教狗無方啊。
後面言之菀就順理成章領養了球球,偌大的公寓隨便它蹦躂撒歡兒,但是言佳漫怕狗,時常跟球球你追我我追你,把公寓弄得雞飛狗跳,被嚇哭了,就抱著言之菀告狀,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