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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得絕望，笑得蒼涼。

&ldo;嬌嬌，你以為我在詐你嗎？不，你錯了……你與莊百衣設計，謀害我皇兒的陰謀，我已經發現了。&rdo;

商嬌頓時嚇得心跳驟停：&ldo;你……你胡說！元濬，你在胡說什麼？&rdo;聲調已然不穩。

她驚恐地看他，不能明白，他是如何發現這一切的。

卻見元濬慢慢地自懷中取出一方手帕，湊到商嬌的鼻端輕輕一拂。

一股異香頓時撲鼻而來。

&ldo;聞到了嗎，那股香味……是否和你殺害我的皇兒時，聞到的香味一模一樣？&rdo;

商嬌頓時手腳酥軟，跌趴在床上。

元濬道：&ldo;本來，你們做得神不知鬼不覺，再加上宏兒的事事起突然，幾乎瞞過了所有人……可事不湊巧，莊百衣回御醫院洗手時，正好碰到一個內侍，聞到了他指尖上那股異香……

那內侍來自民間，認識許多走南闖北的人，也與一些西域的香料商人打過交道，知道波斯有一種香藥，名叫西菊子，香味獨特，能令使用之人身帶異香，所以很受使用之人喜歡，卻偏偏有孕之人不能觸之，否則不消一個時辰必定滑胎。&rdo;

說到這裡，元濬咧唇，執著那方手絹苦笑道：&ldo;那內侍也是有心，知道莊百衣正是為你安胎的大夫，卻暗裡使用這種香料，心怕有異，便留了個心眼，將手帕浸入莊百衣洗過手的水中，上呈給了我……結果，御醫果然從這方手帕上，驗出了西菊子的成分……&rdo;

說到此處，元濬挨著商嬌坐了下來，安靜地看著商嬌遊移不定的眼神。

&ldo;嬌嬌，你能告訴我……這件事，你究竟知不知情？是莊百衣的主意，還是你……你也參與其中？&rdo;

商嬌默默地伏在床沿上，牙齒生生將嘴唇咬出了血。

她想了又想，索性承認道：&ldo;是我的主意。百衣只是拗不過我……此事與他無關，你放了百衣。&rdo;

元濬聽完商嬌的話，目光呆滯了許久，才不解地轉向商嬌，疑惑地問：&ldo;為什麼？這是為什麼？嬌嬌，他也是你的孩子啊！你怎麼忍得下心……你怎麼就對他，對你自己，下得了這麼狠的手？&rdo;

說到這裡，他伸出手去，輕輕撫住商嬌已然平坦的小腹。

&ldo;嬌嬌，你知道嗎，他是個男孩兒……我去看了他，他還那麼小，才只有我巴掌那麼大……&rdo;

話音未落，元濬抱著頭，哇的一聲哭了起來，撕心裂肺。

&ldo;為什麼，為什麼……嬌嬌，這是為什麼啊？你怎麼能這麼狠心，怎麼能，怎麼能……嬌嬌，我只是愛你啊，我有什麼錯？孩子有什麼錯？&rdo;

這一刻，他再不是高高在上的一國之君，只是一個愛而不得的男子，一個痛失愛子的父親。

商嬌的眼中也迅速充淚，雙手握拳，指甲幾乎掐入了自己的肉裡。

沒了孩子，她也自責，也愧悔。

卻更知道，眼前還有更重要的事，需要她去做。

她說：&ldo;我知道，我殺了皇子，是死罪。你放了莊百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