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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前世的自己,一天到晚只知道忙著工作,根本無暇顧及爸媽,就連過節也沒怎麼正經的陪過他們。
而如今,自己與爸媽,更是已在時空的兩端,只怕今生已無法復見,無法團圓,只能遙望著天上那輪滿月寄託思念。思及此,她一時不由得紅了眼眶。
安思予察覺到商嬌的異樣,驚疑地喚:&ldo;商姑娘?你怎麼了?&rdo;
商嬌被他一喚,驀然回過神來,忙壓抑住自己有些悲涼的心情,掩飾地咧唇一笑,
&ldo;沒什麼……對不起啊,安大哥,我,我沒想到你們在等我,我應該早些回來的。&rdo;
安思予沒有接話,一雙黑眸只仔細打量著商嬌,見她確無甚異樣,方才道,&ldo;沒關係,回來就好!&rdo;說話間,正欲伸手去拿盤中月餅,眼睛卻突然掃過商嬌帶回的包袱,&ldo;咦,這是什麼?&rdo;
商嬌還沒來得及開口答他,一旁的常喜也看著包袱,一臉好奇寶寶的樣子,&ldo;是啊,小姐,這是什麼呢?&rdo;
商嬌看兩人皆好奇的樣子,有些好笑地開啟包袱,道:&ldo;也沒什麼,這不我們商行在南邊的商鋪不是要開張了麼?我這裡設計了一套茶具,託一個朋友輾轉製出了成品,看能不能用在茶室裡迎客。&rdo;
說話間,已將那黑漆木匣開啟。借著燈光,當看清裡面的茶具時,常喜不由得&ldo;哇&rdo;了一聲,拿起一個茶杯來,湊到燈下細看,&ldo;小姐,這真的是茶具嗎?真的太美啦!這是怎麼製出來的啊?這是陶嗎?怎麼我拿在手裡,卻覺得像撫摸一塊玉一樣?&rdo;
&ldo;這不是陶,而是瓷。&rdo;安思予看著常喜拿在手中的杯子,眉頭卻蹩一起來,&ldo;我在當中書學生之時,便曾看過宮中有制瓷的工匠曾燒出過這種模樣的瓷器用於進獻給皇帝使用。只是此物燒制不易,是故民間極其難得一見。&rdo;
他說著,眉目間的憂色越來越濃,眸子一轉,直視商嬌道,&ldo;這套瓷器,卻比我當初所見的更為精緻華美,工藝也更為複雜。只不知,幫你製作這套瓷器的人,是何來歷?&rdo;
&ldo;啊?&rdo;商嬌聞言撓撓頭,&ldo;我只知他是個皇商,但具體是做什麼的,我倒還沒問出來。算來我們也就萍水相逢而已,但他已三番幾次的幫了我的大忙,倒也確是一個好人。就是……&rdo;她咂咂嘴,看看一旁坐著的常喜,生生將&ldo;風流了點&rdo;四個字吞回了肚裡。
安思予低頭沉吟,&ldo;皇商?&rdo;他抬頭,直視著商嬌,擔憂地道,&ldo;據我所知,大魏善制瓷的工匠可說是寥寥無幾,且都是皇家御用的燒瓷官匠。這套茶具,質地工藝皆是上乘。若說他只是個皇商,想請動這些匠人,只怕絕非易事;再則,既便他只是皇商,其背後的勢力也是盤根錯節,跟各朝廷官員之間也怕有千絲萬縷的聯絡……這樣的人,輕則大富,重則大貴,接近於你,是何目的?&rdo;
商嬌錯愕,囁嚅道:&ldo;……不,不會吧?我們東家不也是皇商麼,他不也挺好的麼?&rdo;
安思予搖搖頭,解釋道,&ldo;姑娘不知,皇商其實也是有分別的。像陳氏這種,根在民間,雖為皇商,但嚴格意義上來講,只是幫皇家採辦或進貢而已,是故涉商不涉政;
而有另一種皇商,則是本來就出自宗室或官員之家,專為皇家操持一應宮庭事宜大內物資、木材、織造、花木、後宮用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