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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到時候怎麼瞞天過海,把手機帶上車!”
女孩們七嘴八舌地討論起了兩天後的軍訓生活,一群人裡有兩個是開朗且擅長活絡氣氛的性格,陳緣知見大家都在積極地出言,自己便慢慢地消聲了,她安靜地聽著大家說話,到了好笑的地方也發自內心地露出一個笑容來。
她向來喜靜,也因為初中學校離家很近,所以從高中才開始住宿。上學期更是因為臨時轉內宿,半路住進了a301。
她能感覺到,自己和301宿舍裡原來沒什麼交往的人,一直都有一段不尷不尬的距離。那樣的距離彷彿在時時刻刻地提醒著陳緣知,她始終不被算在這個小集體裡面。
原來的301不過六個人,卻足足有三撥人馬,裡面有三個人和303玩的多,兩個和302玩的多,再加一個半路插足的班級邊緣人的她。
結果就是宿舍裡一群人除了有幾次大新聞發生,會一起聊班裡的大瓜,除此之外幾乎不怎麼聚在一起聊天。
此刻,陳緣知卻在這個新宿舍裡感覺到了難得的熱鬧感覺。
她不再是那個多餘的邊緣人,而是這個宿舍裡的原住民,大家都還沒有拉幫結派,一群女孩子在熄燈前興奮地討論著未來兩日的短途出行,嘰嘰喳喳的吵鬧也顯得那麼溫馨美好。
熄了燈之後,陳緣知一如既往地躺在床上背單詞,周遭的聲響逐漸弱了,大家都上了床,準備歇息。
陳緣知背完了今天要背的單詞,還有些精神奕奕,她翻開了自己的老人機,看著裡面唯一存的電話號碼,忍不住點開。
今天是週六,但因為一直在忙分班的事情,陳緣知和許臨濯一整天都沒有見面。
許臨濯應該是外宿的。
所以他今天應該很早就回家了吧?
她斟酌著字句,慢慢敲打狹窄的鍵盤,游標字母跳躍,不過多時,一條簡短的資訊出爐:
“新班級如何?一切都順利嗎?”
她看來看去,覺得盤問味道太重,又按動字母刪除,重新打字:
“你知道後天要軍訓了嘛?”
陳緣知盯著螢幕上的這幾個字,覺得這話很像是廢話。
周思瑜說明天晚上之前就要收齊錢,可見整個年級的班主任今晚肯定都已經和學生說了要軍訓的事情了,許臨濯怎麼可能不知道。
陳緣知看著光亮刺眼的手機螢幕,有點出神。
這條資訊怎麼這麼難發。
陳緣知又想了好一會兒,再一次打字:
“——明天還一起學習嗎?”
看來看去,這句話似乎沒有問題,看不出什麼不妥,和她一貫的說話語氣別無二致。
陳緣知終於感到滿意,手指點選了傳送鍵。
陳緣知敲著手機螢幕邊,看著螢幕上顯示的“傳送成功”的字樣,一邊神思漫遊天際,一邊耐心地等許臨濯的回覆。
往常這個時候,許臨濯已經回到了家中,陳緣知從上次的聊天裡隱約察覺到他似乎晚上也會繼續學習一段時間,但她這段時間給他發資訊,他總是會很快回復。
五分鐘。
十分鐘。
陳緣知忍不住開始頻繁地看時間。
十一分鐘。
許臨濯還沒有回覆她。
陳緣知隱隱感覺許臨濯今晚不會再回復她了。
她關上了手機,把那個小鐵皮盒塞進枕頭底下,睜著眼看宿舍頂的天花板。
現在的許臨濯在做什麼呢。
意識墮入黑甜之前的最後一個念頭,宛若一顆掉入漩渦的甜蜜糖果,在洶湧襲來的睏意裡化為一道甘甜的河流,匯入意識之海。
……
另一邊,正站在書房裡的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