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熱得發燙的薑茶。
許臨濯笑得眼睛彎彎,“你那時說劇裡的大部分角色簡直是完全的‘靜態人物’,然後你越說越氣憤,話題便開始偏了,我怎麼拉也拉不回來——所以你還記得你那天沒說完的話嗎?”
陳緣知當然記得。那天,陳緣知在看完當時很流行的一部熱門歷史劇之後,被劇裡幾個塑造扁平,生搬硬套,強行煽情的工具人角色氣得半死,於是轉頭便對著漣火力全開一通輸出。
恰好那時她在讀戲劇理論,於是便套著書裡的話婉轉地譏諷了那部所謂的“歷史劇”,沒說幾句便被漣回覆裡的“哈哈哈”帶偏。
陳緣知摸了摸頭髮,“其實也沒什麼……不過是應了書裡那句話,‘靜態人物出現在劇中,作者要負全責;而靜態人物出現在生活中,便只能由其本人負責了’。”
許臨濯握著鞦韆的索環,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一切彷佛都和那一日的光景重新合上了。
她還是義憤填膺,而那人笑完後道出的一句四兩撥千斤的話,消解了她所有忿忿不平的怒火:
“清之,你不能要求所有人都有自己的思想。這可是比金錢還要難以得到的珍貴事物。”
陳緣知從那一刻開始便確定,看上去笑語輕緩、不急不躁、謙和有禮的漣,骨子裡是比她還要高傲輕慢的人。
而此刻的陳緣知看著許臨濯,之前的她無法想象這樣的漣在現實中會是一個怎樣的存在,但現在見到許臨濯後,一切疑惑都得到了最完整最貼合的解答。
如果那個人是東江中學的許臨濯,那麼一切便都解釋的通了。
過往相知相識的每一個日夜在此刻匯聚成今時今地的星辰寥落和清風拂面,陳緣知感受到了現實與網路世界在這一刻的歸於重疊,也感受到了,他們是這片天地間異根異水的雙生草木,是惺惺相惜的同類,也是茫茫人海中,再難尋得的、絕無僅有的知己。
許臨濯早已收了笑,他靜靜地看著陳緣知,忽然道,“現在開心點了嗎?”
陳緣知被問得怔住了。
她沒有馬上回答,只是抬起眼睫,目光隔著兩條晃晃悠悠的鎖鏈,和許臨濯的相觸。
許臨濯似乎也並不需要她的回覆,他聲音輕了些,聽上去和緩如風,帶著淺淺笑意:“現在,願意和我說說,今天發生了什麼讓你不開心的事了嗎?”
陳緣知握著鎖鏈的手微微顫了一下,她抿了抿唇,看著腳下的那塊土地,啟聲道:“其實也沒什麼……不過是一些積攢已久的情緒突然爆發罷了。”
她濾過了一些無關緊要的修辭,平鋪直敘著今天晚上發生的一切。
許臨濯聽完之後,沉吟一聲道:“你帶了試卷嗎?”
陳緣知怔了怔,似乎沒想到他會問出這樣一句話:“……帶了。”
她從書包裡拿出了被自己勾畫得一塌糊塗的試卷,許臨濯將它在手上展開,手腕上的手錶開啟了手電筒,兩個人就這樣在一片寂靜的公園鞦韆上,頭挨著頭地看起了試卷。
許臨濯看得很快:“……從我的角度上看,確實有很多不該錯的。”
陳緣知捂頭:“……別罵了。”
許臨濯笑了笑,“但是,我覺得你完全不用氣餒。”
陳緣知抬頭看向他,許臨濯沒有繼續說,反而轉頭問道,“清之,你覺得你的問題出在哪裡?”
這個問題陳緣知早就在今晚思考過無數次了,於是她不假思索道:“效率低下,基礎薄弱。”
許臨濯點點頭,“基本上沒錯。看試卷上大概能瞭解到,你函式學得很吃力,代數基礎也不是很好,這就導致了你一開始做題會做得很慢。代數基礎不好,很容易卡運算過程,即使思路能夠生搬硬套地學會,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