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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髮童顏的何涉出來解圍說道:“不如將這些詩詞交予臺上的女伎,讓她們代為誦唱,我等細細欣賞,這豈不是更妙。”
“何學士此言甚妙。”眾人一聽,覺得有理,一邊享受美酒佳餚,一邊聽著女伎溫柔甜美的聲音,真是風雅之極。
臺上的女伎們自然十分樂意效勞,從邵雍手中接過厚厚的詩稿,立即推選出幾個聲音甜美的女伎,在伴奏們的協助下,一首詩一首詞的誦唱起來,而文人們則在臺下細細聆聽起來,隨著詩詞的節奏韻律搖頭晃腦,似乎沉醉於其中了。
由飽學之士寫的詩詞自然不會太差,不這也沒有讓人眼前一亮的詩詞出現,一切都是那麼中規中矩,當然,也有幾首上乘之作,得到在場文士們的一致讚賞,而詩詞的作者臉上也有光彩,紅光滿面連連作揖謙讓。
“詩詞尚可,卻沒有柳七的才情。”帷幕之後,白瑾瑜秀眉微蹙,秀氣的小臉露出一絲輕視之意。
“瑜兒,要知道天下之大,也只有一個柳七而已。”月香抿嘴微笑,姿態嫵媚誘人。
“小姨說的也是。”白瑾瑜點頭稱是,顯然非常贊同月香的話。
大半個時辰過去了,女伎們手中的詩詞漸少,席間談話交流之聲逐漸響起,眾人的心思已經不在詩詞上面了,一個權當司儀的文人眼睛一轉,起身笑道:“諸公,今日我等為邵先生餞行,離愁之意甚濃,詩詞歌賦層出不窮,可說句得罪各位的話,諸多詩詞之中,佳作寥寥無幾,邵先生才學淵博,不如請他在一盞茶內賦詩一首,以念離愁之情。”
司儀的職能其實就是活躍宴會氣氛,並不是有意為難邵雍,而是文人之間的一種情趣,所以當他說出自己的提議後,立即得到眾人的一致擁護,情緒也變得興奮激昂起來,高聲齊呼,歡聲雷動,一旁的幾個女伎也知情識趣上前,語笑嫣然輔紙研墨。
“時間如此之短,文思不展,叫我如何是好。”邵雍愁眉苦臉的站了起來說道,目光四視,似乎有求助之意,眾人紛紛大笑,把頭擰過一邊。
“堯夫,盛情難卻,你可不能推辭,莫要怪我不提醒你,還有百息,就到時辰了。”何涉大笑說道,不但沒有幫忙,反而有落井下石之意。
“交友不慎,為之奈何。”邵雍皺眉輕嘆,眼睛露出笑意,目光遊浮不定,忽然落到一人身上,心中一動,立即伸出修長的手指,說道:“這位小郎,老夫文思枯竭,你可否能代老夫作詩賦詞一首?”
在場眾人好奇心頓起,順差邵雍指的方向望去,一個清秀俊逸的少年僕役一臉茫然不知所措的楞在那裡,清澈的眼睛一眨一眨的。
“看小郎的模樣,似乎是答應了,那老夫就先謝過了。”邵雍嘴角綻出一絲笑意,行了個半禮,上前幾步把僕役扯了過來,少年僕役立即成為了全場的焦點,眼光敏銳之人,立刻察覺那少年僕役的雙手是那麼的潔白細嫩,與其他辛苦勞作的僕役形成明顯差別,心中頓時有幾分明瞭之意。
與大多數人好奇不同,坐在邊角下的楚汲心中驚訝之極,情不自禁的揉了揉眼睛,發現自己確實沒有看錯,那個少年僕役好像是自己的侄子楚質吧,而在外場負責指揮排程的楚潛更是暗暗著急,不明白楚質怎麼會被邵雍揪了出來。
帷幕之後,白瑾瑜清麗脫俗的俏臉露出一絲緊張之色,柳眉輕輕微蹙,這讓一旁的月香心中更加煩躁不安,看向楚質的目光越發不善起來。
“小郎,一盞茶的時辰就快到了。”邵雍輕笑提醒說道,看在有緣的份上,機會已經擺在眼前了,至於是否能把握住,那就要看自身的真才實學了。
察覺眾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自己身上,楚質悄悄吸了口氣,穩定了心中稍微紊亂的情緒,輕輕向邵雍一笑,“長者之命,小子豈敢不從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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