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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她黑眸微眯,嘴角輕揚,笑的溫潤無害:「不是姐姐我自負,而是我這調香的手藝人盡皆知,一旦留下什麼把柄,妹妹這是要推我下河做那替死鬼啊?」
漫不經心,卻一語道出了實質。
送秦桑苑的能有什麼好東西!
昭夫人那張臉有多好看,她們一個兩個最為明瞭,那真是人比花嬌,能讓整個御花園都跟著黯然失色啊。
這麼張花顏月貌的臉,不毀掉多膈應?!
可是方楚楚又不傻,一旦用了她的香,讓陛下查到的後果如何這鍋她可不能背。
「你不願意給算了!」
被人踩痛了尾巴,陳萍兒惱羞成怒。
郎晨趕忙攔住了她,搶過話語權:「楚夫人既不信我們,又談什麼為謀呢?」
「合作合作,講究的就是一個信任,後宮的美人、良人也是不少,如果楚夫人端的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心思,還是勸您三思後行啊。」
方楚楚被人猜中了心思,也沒有半點尷尬,輕哼一聲,「妹妹來找我要香,不也是這般打算的?怎麼反倒變成了本宮沒有誠意?「
郎晨一噎,緊繃起唇,沒有言語。
反倒是陳萍兒接過話茬,氣沖沖地道:「有秦桑苑在前,咱們就成了一條繩上的螞蚱,你若想再看到那張狐媚臉,咱們不合作也罷,權當本宮今日沒來過。「
「萍夫人心直口快,但是話糙理不糙,楚夫人不如再考慮考慮?」郎晨又補上一句。
「調香我不可能給。」二人痛快地撂下茶碗,就在起身準備離開的瞬間,楚夫人再度開了口,「但我這兒得了副毀容的毒藥,你們若需要,可以拿去。」
調香調香,更多的是讓人嗅到味道,從而引發過敏。這種過敏帶給面板的傷害程度太小,不足以達到毀容的目的,但是——毒藥可以。
狠還是她狠。
郎晨同陳萍兒對視,眉眼一挑。
楚夫人素日裡看著不言不語的,倒是一鳴驚人。如此心狠手辣,真的不太適合當對手,但是當盟友只怕也不行,沒準哪天背後捅上一刀,叫人死不瞑目。
「只此一副毒藥,你們用了便用了。」
言下之意便是,此事與她翕樂宮再無瓜葛,成功了她沾光,失敗了不背鍋。
「不可能失敗的,除非你這藥不夠毒。」
方楚楚不理陳萍兒的氣話,倒是轉頭看向郎晨:「我這兒沒什麼新的香,但是極品的玉岫歡倒是研究出一份,不如贈與陳家嫂嫂,湊個閨房之樂。」
不傷身子的春藥,相當之難得。
「這就不必了。」郎晨婉言謝過,她男人又不是不行,夫妻之事並無不妥,何須拿人家的手短。
「本宮要了!」
只要陳萍兒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
當然方楚楚絕對不會有半點不好意思之嫌,因為她的魚兒,上鉤了呢。
郎晨不問她拿玉岫歡做什麼,可心裡卻止不住地懷疑,那些陛下喜男色、陛下不行的傳聞迎風而起,當真是有跡可循?
她怔了幾息,跟上陳萍兒的步子。
臨出偏殿的時候,往門口半人高的大花瓶兒身敲了敲,清脆聲聲入耳。
陳萍兒皺眉:「嫂嫂若是喜歡,從而碧喜宮抱兩個回去。」
郎晨笑意不達眼底,小姑子不知她何意,已經是見怪不怪的事情,「家裡也不是沒有。」話是推辭,唇邊的笑意卻不斷加深,直到二人一同離了翕樂宮。
送罷攪局人,方楚楚素手斟茶,掀開白瓷青蓋撇了撇茶末,輕呷一口,嫣然笑之:「走,咱們去給太后請安。」
「夫人,太后可是萍夫人的親姨母,您又為何……」
秋水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