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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又送來三位美人,被陛下轟走了。」松吉苦口婆心,「陛下正在氣頭上,夫人再無聊也別去鬧他。」
「三位美人在哪兒了?」
她不怕顧懷愚牽連,只怕他忘了她,忘了將她帶入宮。救不了白芍,報不了仇,她能把自己折騰成河豚。
「在小園子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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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到的時候,周寅叉腰怒視著三位新美人,一個比一個臉色難看,更有甚者和他當場罵了起來。這嗓門,這肺活量,蔣悠自愧不如。
「我等奉太后的命來伺候陛下,你有什麼資格阻攔?」
「我們名義上是陛下的美人,若是被攆了出去,哪裡還有面子!」
「要走你們走,我是要留下伺候陛下的!」
在座的各位目瞪口呆,還從未見過如此膽大潑天的美人,不同於劉美人的蠢,她是真的強。饒是蔣悠見多識廣,也不得不腹誹著,小姑娘好大的臉呀。
自打姚美人向她透露了太后的私藏野男人的秘密,她就沒辦法再直視太后了。當然,這也使她更堅定地站在陛下一方。
趙姬尚且是秦始皇的親生母親,最後也還是落得個悲慘下場,當今的太后,她又是個什麼東西?
如今有個無名無勢的美人將太后的話奉為聖旨,蔣悠覺得可笑之餘,更替顧懷愚心疼。
「美人說得太多也無用,陛下有旨,再進秦桑苑的女子,一律處死!」周寅氣不打一處來,好生生的日子不過,一個個都要挑戰陛下的底線。
他餘光瞥見了蔣悠,彷彿看見了救星。
躬身行禮後,將事情始末解釋了一遍:「這三位是太后新送來的美人,陛下不肯收用,現在僵持在這裡。」
後宮的事最好由後宮來管,沒有皇后不要緊,寧夫人就是秦桑苑的「老大」,她勾勾手指就能攻擊到的範圍,周寅何必給自己拉仇恨。
雖然他真心站寧夫人。
「諸位這麼不懂規矩,見了夫人都不知道行禮?」松吉板臉的樣子,頗是唬人。
三位美人見之,先是震驚,而後惶恐,匆匆忙忙跪下問安,唯恐夫人問罪。那個嘴巴最厲害的美人也不例外,和周寅耍橫是仗著身份不同,但是她們對上蔣悠,不敢不恭敬。
「陛下的話便是聖旨,他說不準再有女子進入秦桑苑,那便是不準,本宮看你們吵吵嚷嚷,不知是在疑惑什麼?」
演了幾次之後,她越來越有上位者的姿態,也根本不會懼怕區區幾個美人。與其說是陛下借給她的膽子,不如說是保命聖旨帶來的安全感。
「本宮知道你們奉命行事,但是太后的命令是命令,陛下的命令難道就無需放在眼裡了?」
她說這話,特意瞄著那位珍珠色長裙的刺頭兒美人,一旦她敢多說一句是非不分的話,蔣悠敢保證,下一句「你可知罪」就要脫口而出。
這裡不是法制社會,上位者有權處理下位者的生死。
她如今亦是此間中人,雖然事關生死性命之事,但是假借威風之名還是很有效的,起碼用著很順手。
好用,為什麼不用?
能嚇唬到一個是一個!
「夫人,妾等不是這個意思。」兩個被唬住的美人噗通一聲跪了下來,這種大不韙的帽子一扣下來,她們的小命就像懸在了鋼絲繩上,搖搖欲墜。
「你們乖乖回了宮裡,陛下現在忙於政事,根本無心照料你們幾個。待時間空閒下來,他勢必不會久居秦桑苑,屆時再喊你們三個前來伺候,也為時不晚。」這話說得極有水平,她甚至朝三位拋了個息事寧人的媚眼。
顧懷愚人在哪裡又有什麼關係,他又不喜女色!
即使擔心她捷足先登,也是爭不過的。既然如此,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