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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徐司白還沒說話,韓沉已極為冷淡地開口,看著張福採。張福採自然也是個有眼力架的人,大約是被韓沉周身氣場所迫,雖說對方只是個警察,他還是動了動嘴,卻沒反駁。而蘇眠的眉頭已經皺得很緊——這第一個獲救的受害者,當真是讓人感覺到一種說不出的不舒服。
“其他人被囚禁在哪裡?”韓沉冷聲問。
張福採愣了一下,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臉色變得有些驚恐和茫然:“我不知道啊!我在酒店房間呆得好好的,醒來就在這兒了!”
韓沉看他一眼,轉身牽著蘇眠的手往外走:“走吧,找下一個。”
徐司白和丁駿緊隨其後。張福採一怔之後,趕緊跟了上來,又說道:“警察同志,你們要救其他人,也先把我送回地面去啊!這兒多危險啊!”
韓沉腳步一頓,轉頭看著他:“找齊了所有人,再出去。”蘇眠奚落地笑了笑:“張福採,其他人都是你們集團的,你就不管他們的死活?”
張福採一張肥臉漲得有些發紅,沒說話了。
——
離開這片工地,五人繼續往商場深處走。此時已經過去了十五分鐘。
然而剛往前走了幾十米,韓沉、蘇眠和徐司白就同時停步了。
被徐司白攙扶著的丁駿察覺異樣,也抬頭望去。而張福採不明所以:“怎麼停了?”
蘇眠盯著右側虛掩的一扇房門,下意識將韓沉的手握得更緊。韓沉面色冷冽,兩人對視一眼,鬆開手,分別拔出了腰間配槍。
韓沉朝她比了個手勢,意思是我先看看。蘇眠點頭,但是緊隨他身後,幾乎是寸步不離。徐司白並不習慣用槍,見此情形,還是拔出槍,跟在蘇眠身後,注意她身邊的情況。
“當心。”他低聲在她耳邊說。
蘇眠沒答。
丁駿也拔出槍,將張福採拉到一旁,戒備著。
這個房間沒有掛牌子,看起來像是商場工作人員的辦公室。但蘇眠等人注意到它,是因為虛掩的房門內,有柔和的橘黃燈光,投射出來。隱隱的,似乎還能聽到極低的音樂聲。聽著,竟像是古曲《高山流水》。
它出現在這裡,意味著什麼?七人團意欲何為?
韓沉用槍口,緩緩地挑開了房門。短暫的注視後,他舉著槍躡行而入,蘇眠和徐司白緊跟進入。
房間裡空無一人。
韓沉和蘇眠習慣性地快速勘探起來,而徐司白則放下槍,抬頭看著四周。
黑色簡潔的木書架上,滿滿地全是書。蘇眠原本神色極淡地掃視過那些書籍,慢慢地,卻有些怔忪。
有天文學的書,也有數學、物理和哲學,更多的是文學,大多是歐美原版書。卻還有十數本《犯罪心理學》、《變態心理學》,放在最低一層的角落裡。
這些書……是誰在看?
書架邊上,是一張梨花木沙發,僅僅掃視一眼,都覺得質地花紋溫潤古樸,是難得的好料。茶几上放著套青瓷茶具,一盒火柴,一盒雪茄煙。
其實房間內的陳設簡單無比,此外就是張原木色的書桌了。因為是地下,沒有燈,牆壁上卻畫了扇窗出來。蘇眠像是被某種直覺驅使著,放下了槍,走到了書桌前。
然後,整個人,彷彿瞬間僵住了。
桌上有張便籤。
白色的、最簡單的紙張。方方正正一小塊,用墨色紙鎮壓住。因為她的靠近帶來的輕風,紙張的邊緣,微微拂動。
上面,只有四個字。是她完全沒有見過的字跡,清雅有力,幾乎力透紙背:
“蘇眠吾愛”。
蘇眠拿起這張便籤,一言不發地看著。韓沉和徐司白亦察覺到異樣,竟是一左一右擁了過來。看到字跡,兩人臉色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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