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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常壽公主,那就更不可能了。
所謂易容術,哪怕再高超也只能哄一鬨外人,當時小公主用劍,治病,宇文極一定認出了她,所以才會趕上來幫著殺蛇。畢竟她和宇文極從小一起長大,可以說是青梅竹馬,哪裡能夠瞞得過?青梅竹馬……,端木雍容心裡有些不痛快。
眼下小公主暫時並沒打算相認,或許是時機不到,又或者是因為當初宇文極沒有救護,而心生埋怨,但不管怎麼說,自己都不能再這樣靜觀其變。
端木雍容眼睛微眯,看來……,是時候該進一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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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慕容沅已經回了房,洗了熱水澡,換了一身乾乾淨淨的衣衫,每當這種時候都是不讓別人服侍的。她坐在凳子上,看著菱花銅鏡裡面那張熟悉的臉龐,遠山眉,微微上挑的丹鳳眼,肌膚如玉、眉眼如畫,彷彿又看到了玉貴妃的影子,看到了哥哥,回到了那一段金枝玉葉的公主生涯。
今日宇文極就站在自己的身邊,卻不知道該說點什麼,更不能說。
其實,自己還是介懷的。
真想親口問一問他,為何回國以後就杳無音訊?是連信都送不出去了嗎?還是得了失憶症忘了自己?八年相處,為什麼……,隻言片語都沒有。
他就不明白自己會擔心,會牽掛麼?
不知道他在得知自己的死訊之際,又是何樣心情?或許只有一聲嘆息罷了。
“小羽。”端木雍容的聲音在外面響起。
“稍等。”慕容沅動作麻利,飛快的給自己做了一些改變,挽了簡單的髮髻,隨手簪了一朵並蒂玉製蘭花,掛了珍珠耳墜。相比當年在燕國皇宮的時候,這樣子簡直就是丫頭打扮,推開了門,“有事?”
這樣清爽秀麗的裝束,落在端木雍容的眼裡卻是很好,男人麼,喜歡的無非是膚白貌美、身段窈窕,花裡胡哨的東西完全是多餘的。此刻瞧著她,就好似一支新抽出來的鮮嫩荷花,水靈靈的,就連空氣裡都漂浮著清新香味兒。
慕容沅被他看得不好意思,咳了咳,“我……,穿得不對嗎?”
“再沒有比這更好的了。”端木雍容不吝讚美之詞,笑容從眼底綻出來,好似一輪驕陽緩緩升起,照得人心情愉悅,“走,我帶你出去辦點要緊事。”
慕容沅一頭霧水跟著出去,結果卻只是兩人一起逛街,成衣店,胭脂水粉店,以及小吃攤兒。每一個看到冷麵大將軍的人,都是戰戰兢兢,等他大方給銀子的時候,又是喜笑顏開。
“你的要緊事呢?”慕容沅終於忍不住問道。
端木雍容一本正經,回道:“就是帶你逛逛帝都。”
這算什麼要緊事?慕容沅睜大眼睛,不確定自己是不是聽錯了。對面高高的酒樓落下半片陰影,灑在他的臉上,讓他的五官顯得越發深邃醒目,一筆一筆,都好似刀削斧刻一般,那烏黑眼睛裡卻是隱隱含笑,光線璀璨無比——
忍不住又要胡思亂想了。
東羌特有的建築景色在眼前一一掠過,和燕國很是不同,端木雍容一面介紹,一面道:“你在帝都待著,不認識路怎麼行?回頭自己想出門都給弄丟了。”
慕容沅覺得他滑不溜秋,跟泥鰍一樣,讓自己感覺好像有那麼一點意思,但又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似是而非,鬧不清他到底在想什麼。他這樣子,自己反倒什麼都不好意思說了。
一家一家店鋪逛過去,收穫一堆,苦了遠遠跟隨的幾個侍衛。
慕容沅不由想起當年在燕國,靖惠太子帶著自己逛街,還有姬暮年,可是他們一個跳樓殉國,一個不知在做什麼。姬暮年向趙煜遞了投名狀,但是以自己對趙煜性子的瞭解,只怕未必信得過他。更不用說,如果真的是他間接害死了靖惠太子,那麼太子